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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電視連續(xù)劇《瓦氏夫人》劇本·第十六集
作者:梁越    文章來源:本站原創(chuàng)    點(diǎn)擊數(shù):    更新時(shí)間:2007-11-24    
      ★★★★ 【字體:

大型重大歷史題材30集電視連續(xù)劇《瓦氏夫人》劇本

第十六集

→大型重大歷史題材30集電視連續(xù)劇《瓦氏夫人》劇本創(chuàng)作說明→

→歡迎進(jìn)入論壇專帖參加評論→

←第15集←

 

16

 

 

1、 田州土司府大堂  黃昏—— 內(nèi)

        岑猛和家仆們正在相持之際,門外闖入了大虎和眾多歸順州的兵。

        大虎一把奪過了岑猛的刀,一揮手,幾個(gè)俍兵過來架住了岑猛。

  虎:“官軍就要追到田州城了!阿猛,跟我們到歸順州避一避!”

岑猛掙扎著推開歸順州俍兵。

  猛:“放開我,大虎!放開我!”

大虎對著幾個(gè)家仆大喊著。

  虎:“你們也快避一避,官軍要進(jìn)城了!”

        幾個(gè)家仆只好放開了手。

  虎:“快扶阿猛老爺,走!”

        幾個(gè)兵架著岑猛,和大虎一塊出了門。

 

2、田州街道  黃昏——外

       行人紛紛四散而逃,不斷有敗退的俍兵進(jìn)城。

       街上的店鋪人家,緊閉門戶,百姓們躲在家里,透過窗戶驚悸地看著街上紛亂場面。

       大虎率歸順州的兵簇?fù)碇捅寂苤贾情T洞而去。

城門洞旁,胡亂扔著殘破的幾個(gè)刀矛。

 

3、田州城門  黃昏——外

大虎的隊(duì)伍剛剛沖出城門,就從城外遠(yuǎn)處傳來吶喊聲。

官軍的旗號從半空中飄出,傳來喊殺的聲音。

       歸順州的兵迅速簇?fù)碇秃痛蠡⒊硪粋(gè)方向撤離。

       官軍的人馬從視線中出現(xiàn)了,官軍士兵狂奔著,極度亢奮地喊著叫著。

眾官軍:“抓住反賊!抓住反賊!”

       官軍士兵手握長刀奔跑的特寫。

       城門口的百姓驚怕駭散,官軍蜂涌入城。

       城里開始冒出了濃煙。

 

4、距離工堯隘不遠(yuǎn)處的山野   黃昏——外 

夕陽極為燦爛,硝煙和殺聲已經(jīng)遠(yuǎn)去。

遠(yuǎn)處仍是山連山,嶺連嶺,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一片綠草,幾叢野花在風(fēng)中搖曳著。

邦彥胸前鮮血淋漓地插著三支箭,躺在阿花的懷里。

俍兵甲取了腰間的牛角壺,喂了邦彥一口水。

邦彥慢慢睜開眼睛,他慢慢地看清了阿花掛滿淚珠的臉,嘴角露出一絲淺笑。

看到邦彥醒來,阿花又悲又喜。

  花:“邦彥——你,你活著?你活著!”

邦彥的聲音極為虛弱。

    彥:“阿……阿媽——”

邦彥動(dòng)一起身子,一股血從箭根傷口處流出來。

他一陣疼痛,艱難地咬著牙,努力要露出笑臉。

阿花傷心地抹眼淚。

  花:“邦彥,阿媽知道你要說什么——”

邦彥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

  彥:“阿媽,我好久沒陪你說話了……”

奄奄一息的邦彥又閉上眼睛,又一次努力著睜開。

  彥:“阿……媽,你和我親阿媽,都是我最愛的人!

阿花渾身哆嗦著,流著淚。

  花:“我知道邦彥……我沒有自己的親生孩子,是你給了我一個(gè)真正的阿媽應(yīng)該享受到的滋味。”

邦彥強(qiáng)忍住痛,努力露出淺笑。

  彥:“阿媽……你救了兒子兩次,可……可這一次,你救不了兒子了(噎住了)!阿媽,你,你要幫阿爸,田州,田州……”

阿花抹了一把眼淚,瘋狂地叫著。

  花:“別胡說!水,快,給他喝水!”

俍兵甲把牛角壺倒水往邦彥嘴里,可水卻從他嘴角往下流。

邦彥的雙眼直視著阿花,一動(dòng)不動(dòng),終于眼睛閉了下來,嘴角仍掛著一絲微笑。

阿花抱著邦彥的身體悲痛欲絕。

  花:“〈號啕大哭〉邦彥!邦彥!祖公老爺啊,你為什么不睜睜眼啊?不什么不保佑你的子孫平安。繛槭裁床蛔屛姨姘顝┤ニ腊?”

俍兵甲和俍兵乙跪在邦彥和阿花面前,也泣不成聲。
 

5、田州府鄉(xiāng)下阿花住處院落   黃昏——外

俍兵甲踉蹌著倒在院門外,把門撞開。

正抱岑芝的阿紅看到渾身被汗水和血浸透的俍兵甲,嚇得抱起岑芝往屋里跑。

林氏聽到聲音,出來一看,驚跳起來。

林氏還不及說話,阿花也氣喘吁吁地闖入院門,和林氏緊緊擁抱在一起。

  花:“姐姐,快,芝兒和芝兒他媽,我們一塊走!官軍就要追到這里來了!”

張氏和阿紅抱著岑芝也從屋內(nèi)出來。

阿花和林氏蹲在地上扶起俍兵甲。

  花:“貝儂,快起來,和我們一起走!”

俍兵甲中銃傷的胸前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俍兵甲:“〈痛苦地)我不行了,你們……”

        俍兵甲突然歪倒在一邊,再?zèng)]有開口說話。

阿花站了起來,帶著哭腔。

  花:“快走!”

        四人女人抱著一個(gè)小孩急急慌慌走出院落。

 
6、田州城門外  傍晚——外
盧蘇率一隊(duì)人馬飛馳到城外。
城墻上火光沖天。整個(gè)田州城都是亮的。
盧蘇急急勒住馬。
城墻上全是官兵旗號和官軍士兵的身影,城里已被官兵占領(lǐng)。
風(fēng)吹動(dòng)著倒在地上的,氣息尚存的一匹戰(zhàn)馬的鬢發(fā)。
馬的旁邊躺著一位俍兵,他的手緊牽著馬韁不放。
盧蘇對著城門下馬,跪下,邦相也跟著跪下。
跟隨而來的俍兵紛紛跪下。
盧蘇什么也沒說。跪了一會(huì),站起,飛身上馬。
盧蘇走了幾步,轉(zhuǎn)身再看一眼城門,策馬而去。

邦相及眾俍兵緊跟在后。

 
7、田州土司府大堂  晨——內(nèi)
        墻上的田州地圖,掛著的土司刀和土司圖騰鱷魚圖,雖然如故,卻已物是人非。
        大堂空空蕩蕩,紙屑飛揚(yáng),一片破敗的景象。
       沈希儀率眾軍官走進(jìn)來,東瞧瞧西望望,他扶起了歪倒的土司椅,徑直坐了上去。
沈希儀:“〈得意地大笑〉哈哈哈——”
       眾將自動(dòng)分立兩旁,懷著各種心境看著得意忘形的沈希儀。
沈希儀:“自從沈某和趙參軍被岑猛老爺灰溜溜地趕出城門的那天起,沈某就想著,哪一天也要把岑猛老爺從這個(gè)大堂里轟出去!今天果然如愿了!”

幾個(gè)士兵抬著箱子進(jìn)來。

趙臣打開箱子,笑著掃視了一下眾人。

  臣:“沈大人,諸位,都來看看,岑猛老爺真是富比王侯哇,嘿,當(dāng)初要是舍得多送些盛總督和沈大人一些孝敬,何至于有今日……(拿起一根金條)”

張經(jīng)和眾將側(cè)目不語。

趙臣招手,又有幾個(gè)侍衛(wèi)抬進(jìn)幾口箱子。

沈希儀站了起來,走動(dòng)著。

沈希儀:“趙參軍,現(xiàn)在都只能算是送給皇上的的孝敬嘍,你們說,岑猛他傻不傻?〈對軍士命令〉都給我放到后院去,嚴(yán)加看管!”

幾個(gè)軍士:“是,大人!”

        軍士們又手忙腳亂地把抬進(jìn)來的箱子又抬出去。

        又一名軍士走進(jìn)來,半跪著行軍禮。

  士:“報(bào)——沈大人,岑猛被歸順州的兵帶往歸順州,岑猛的兒子岑邦相和大總管盧蘇率一股逃往思恩府方向,其余如逆屬林氏夫人、阿夫人,還有岑邦彥妻張氏及其子岑芝去向不明!”

沈希儀又得意地笑起來。

沈希儀:“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就算他們跑到天邊,這天邊的地兒也還是皇上管著呢!崔D(zhuǎn)過身來〉眾將聽令——副總兵張佑!”

  佑:“〈拱手〉沈大人——”

沈希儀:“即率所部圍住歸順州,岑璋交出岑猛就萬事大吉,如不然,就攻破歸順州,抓住岑猛,岑璋等人還要連坐!

  佑:“謹(jǐn)遵沈大人令!〈轉(zhuǎn)身而去〉”

沈希儀:“參軍趙臣——”

  臣:“〈眉開眼笑〉屬下在——”

沈希儀:“本指揮使命你率一部官軍前往思恩府,窮追岑邦相和盧蘇一股,務(wù)求全殲!”

  臣:“哈哈,驚弓之鳥,驚弓之鳥——屬下一定手到擒來!〈轉(zhuǎn)身〉”

沈希儀看了看一直陰著臉的張經(jīng)。

沈希儀:“張參將——”

張經(jīng)躬身拱手,不吭聲。

沈希儀:“〈咳嗽一聲〉啊哈,你就在田州境內(nèi)搜索逆屬吧!”

  經(jīng):“本將奉命!〈轉(zhuǎn)身〉”

        看著幾個(gè)人走出了大堂,沈希儀背著手踱了幾步,再次放聲大笑。

沈希儀:“哈哈哈,哈哈哈——來人!”

        一名軍官上前。

  官:“沈大人——”

沈希儀:“向梧州總督衙門和朝廷兵部飛章報(bào)捷!”

  官:“是!”

 

8、田州府城門  日——外

官兵們進(jìn)進(jìn)出出,橫沖直撞,百姓四散避讓。

逃出城的百姓慌成一團(tuán)。

 

9、城外荒野中的道路  日——外

不時(shí)有官軍騎隊(duì)奔馳而過,陣陣煙塵久久不消。

阿花一手拉著失魂落魄地抱著孩子的張氏,一手拉著神情呆滯的林氏夫人走著。

三人走在驚慌逃難的百姓之中,不停地回頭張望。

突然,林氏驚叫著起來。

  氏:“〈回身〉阿紅,阿紅呢?”

  花:“〈拉著她〉剛才官軍過來,大伙兒都慌,被沖散了!”

  氏:“〈悲痛難忍地〉妹妹,邦彥沒了,我,我還活著有什么勁啊,我不走了,你們走吧!”林氏說罷就要蹲下去。

  花:“〈一把拉起她〉姐姐,還有芝兒,難道你不要芝兒了嗎?”

  氏:“〈又跳起來〉芝兒,我的芝兒——”

  花:“快走哇姐姐!”

       三個(gè)人互相攙扶著,又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著。

 

10、鄉(xiāng)間民宅  日——內(nèi)

林氏和張氏婆媳悲傷過度,癡呆地枯坐著,岑芝牽著她們的衣袖哭叫。

她們卻面無表情,一動(dòng)不動(dòng)地坐著,岑芝的哭聲越來越大。

阿花從外面提水進(jìn)屋。

  花:“姐姐——芝兒他媽!”

兩人從鼻孔里發(fā)出了一聲含糊不清的“嗯”,但沒動(dòng)身子。

阿花只好一個(gè)人把岑芝摟在懷里。

  花:“芝兒不哭啊,不哭,你阿媽她累了,親阿婆也累了,阿婆給你做粥了啊——”
阿花端一碗水給芝兒喂,芝兒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花:“芝兒乖啊,芝兒她媽,拉著他——”
        張氏神情呆滯地?fù)н^芝兒,芝兒繼續(xù)大哭。
        灶臺(tái)下,火燃了起來,鍋開始冒出白氣,阿花不停地往灶里吹風(fēng),眼被煙熏得流淚。
        芝兒仍拉扯著兩個(gè)大人哭叫著,兩個(gè)大人身子搖晃,卻愣愣呆呆地,一動(dòng)不動(dòng)。
        阿花捧一碗熱粥,送到林氏和張氏面前。
  花:“姐姐,多少得喝一點(diǎn)。芝兒他阿媽,你都兩天沒喝一口粥了!
林氏搖搖頭,仍不說話。
  花:“(把碗端到張氏面前)芝兒他媽,芝兒還小,他離不開你,你就喝一點(diǎn)吧!”
張氏悲傷地?fù)u搖頭,一言不發(fā)。
芝兒的哭聲大了起來。
阿花只好抱起岑芝,走到一旁,給他一口一口地喂粥。
岑芝吃完,阿花端粥走到張氏和林氏面前。 
阿花給林氏端了粥,林氏的手顫顫地接過,喝了一口,就放下了。
林氏的身體似乎有了一絲活力,但淚水卻從臉上不停地嘩嘩流下。
林氏夫人哽咽著說著話。
林氏夫人:“阿花妹妹——難為你了!”
  花:“姐姐,你可千萬別倒下,眼下我們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就算不為老爺和邦彥,就為了芝兒,我們也要活下去!”
       林氏點(diǎn)點(diǎn)頭,手顫抖著端起了碗。
阿花轉(zhuǎn)過身去,又給張氏也端來一碗粥,但張氏的雙眼仍是望著門外,神情呆滯。
 

11、田州府城門外  雨日——外

天上飄著細(xì)雨。

細(xì)雨把城門洞上鐫刻著“田州”兩個(gè)大字打得濕轆轆的。

城門洞雖然洞開,卻不見一個(gè)人影,只有水在地面上沖刷出一條細(xì)細(xì)的小河。

 

12、鄉(xiāng)間路邊    黃昏——外

阿花在一條小溪邊用木勺舀著水往木桶里倒去。

阿花用一只手撐著膝蓋,吃力地拎著水桶往院里走。

 

13、鄉(xiāng)間民宅  陰 黃昏——內(nèi)

一派破敗不堪的景象。似乎幾年沒人居住的民間簡易住宅。

林氏和張氏東倒西歪地坐在地上。

阿花收拾著房間。

  花:“你們不要坐地上。來來來,這床我收拾干凈了。你們上來躺一會(huì)!

林氏和張氏似乎顯得很疲勞,從地上站起,爬到床上。

不一會(huì)兒,兩人眼睛微閉,頭一歪,倒在床上睡著了。

阿花在燒火做粥,芝兒可能餓壞了,站在一邊看著鍋里的粥直咽口水。

阿花舀起一碗,用另一個(gè)空碗來回倒來倒去。

當(dāng)她用舌頭去舔的時(shí)候,岑芝已經(jīng)把嘴張開了。

阿花愛憐地給岑芝粥。看著岑芝大口大口地吃著,阿花的淚水也跟著掉了下來。

岑芝吃飽了,阿花哄著岑芝,把他抱到另屋。

岑芝出奇地順從著阿花。乖乖地躺在床上也睡著了。

阿花疲憊不堪地靠在床沿上,睜著眼睛看窗外。

窗外也出奇的寂靜,偶爾從遙遠(yuǎn)的地方傳來幾聲馬的嘶叫。

阿花的眼睛也慢慢地合上了。

 

14、鄉(xiāng)間民宅    夜——外

慘淡的月光下,張經(jīng)率官軍一路搜索到鄉(xiāng)下,派兵悄悄圍住了阿花她們住的宅子。

大門被撞開。阿花抱著芝兒出來,芝兒害怕地把臉蒙到阿花的懷里。

幾個(gè)官兵接著進(jìn)去把林氏和張氏拉出來。

  花:“為什么抓我們?”

        火光中,映出官軍頭目猙獰的臉和張經(jīng)沉默的臉。

官兵頭目:“奉命捉拿反賊岑猛的家眷歸案!”

官兵頭目手拿一個(gè)冊子,對著火光翻開著,露出一張畫像。

他的目光從張氏的臉移到阿花的臉。

官兵頭目指著阿花。
官兵頭目:“參將大人,這位是岑猛四夫人,名叫岑花,歸順州土司岑璋的女兒——”
張經(jīng)粗啞著嗓子打斷了他的話。
  經(jīng):“岑猛早把她休了。她不再是逆屬!”
官兵頭目結(jié)巴起來。
官兵頭目:“這,這冊子上有名字!”
張經(jīng)一臉不耐煩。
  經(jīng):“岑花被廢了夫人之位,田州百姓盡人皆知!”
官兵頭目無奈地又打開另一張畫像,指著林氏。
官兵頭目:“這是岑猛的二夫人林氏!
張經(jīng)不語。
官兵頭目又打開另一張畫像,指著張氏。
官兵頭目:“張大人,這是……”
張經(jīng)慢慢走向院外。
官兵頭目疑惑地看了看張經(jīng)背影,轉(zhuǎn)過臉來。
官兵頭目:“〈厲聲地〉都給我拿下!”
張經(jīng)頭也沒回,舉起了手。
  經(jīng):“慢著——”
官兵頭目:“〈拱手〉參將大人——”

  經(jīng):“等天亮吧,你沒看又是女人又是孩子的,讓她們好好睡一晚,兄弟們也在外頭躺一晚,明天天亮再走!”

 

15、鄉(xiāng)間民宅    夜——內(nèi)

張氏將岑芝抱起來。她久久地看著阿花,眼眶濕潤了。她突然給阿花跪下。

  氏:“阿媽,媳婦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芝兒……可邦彥,我——
  花:“〈安慰地〉別胡思亂想的,為了芝兒,你這個(gè)當(dāng)阿媽的一定要活下去!”
林氏泣不成聲地把芝兒拉到自己懷里。
  氏:“〈害怕地〉妹妹,官軍就等在外頭,我們可怎么辦呀?”
  花:“張大人不像是壞人,只要我們都活著,就有辦法!”
三人互相擁抱在一起,低聲哭成一團(tuán),芝兒也哭。
 

16、鄉(xiāng)間民宅其中一間內(nèi)室    黎明——內(nèi)

天光從窗外射進(jìn)一絲微白,
房間內(nèi)的阿花微微醒來,她看了看身旁的芝兒,發(fā)現(xiàn)岑芝還在熟睡中。
 
17、鄉(xiāng)間民宅院落外  黎明——外

這里的氣氛已變得異常緊張,官軍頭目和眾多士兵都站了起來。

張經(jīng)在院外來回踱步,他外表保持著盡可能的鎮(zhèn)靜。

官軍頭目迫不及待地拱手。

官軍頭目:“參將大人——”

張經(jīng)沒有回答。只是來回踱步。

 

18、鄉(xiāng)間民宅其中一間內(nèi)室   黎明——內(nèi)

        窗外的小鳥開始叫了起來。

阿花在迷糊中突然聽到什么東西被撞倒,她猛然起身,把芝兒也驚醒了。

阿花不顧芝兒,急忙跑到張氏和林氏住的一個(gè)屋推門而進(jìn),瞬間驚呆了。

橫梁上掛著兩道白布,張氏已吊死在半空。

而林氏一腳剛蹬開腳下的小板凳子,身子還在半空中扭動(dòng)。

  花:“〈凄厲地大叫〉姐姐——”

        四條腿懸在半空。

張氏的腿已經(jīng)僵直。

林氏的腳還在晃著。

 

19、鄉(xiāng)間民宅外    黎明——外

官兵們在院外站著,都在望著張經(jīng)猶豫不決的神態(tài)。

田野上一片寧靜。

偶爾聽到幾聲蟲鳴鳥叫。

 

20、鄉(xiāng)間民宅內(nèi)    黎明——內(nèi)

  花:“(清醒過來,先撲到張氏腳下)岑芝他阿媽——(又撲到林氏腳邊)姐姐——”

阿花凄厲的聲音穿透了黎明前的寂靜。

  花:“來人呀!快來救人呀!”

阿花扶起凳子,跳上去,把林氏解下來。

阿花把林氏放在床上,解開她的衣服,讓她透氣。

阿花一邊動(dòng)著手,淚水一邊流著,淚水滴在林氏臉上,而林氏毫無知覺。

阿花不停地壓住她的胸部,揉她的手、腳。

 

21、鄉(xiāng)間民宅外    黎明——外

官軍頭目好像聽到什么,他側(cè)著耳朵聽著。

官軍頭目:“(對眾士兵)快,里面喊救人!”

 

22、鄉(xiāng)間民宅內(nèi)    黎明——內(nèi)

官軍頭目撞開了屋門,沖到了屋子里,看到這個(gè)情形,也呆著站在那里。

被驚動(dòng)的岑芝從床上爬了起來,也放聲大哭起來。

阿花來不及去照顧岑芝,岑芝哭叫著從另屋跑來,撲到阿花和林氏身邊。

官軍頭目:“〈指著張氏〉快,把她解下!”

       幾個(gè)士兵忙把張氏解下來,芝兒又哭叫著撲到張氏身上。

 

23、鄉(xiāng)間民宅外    黎明——外

官兵頭目跌跌撞撞地跑到張經(jīng)面前。

官軍頭目:“參將大人,不好了!逆屬上吊自殺了!”

 經(jīng):“〈大驚〉什么?”

 

24、鄉(xiāng)間民宅內(nèi)    黎明——內(nèi)

張氏被放在了地下,林氏躺在另一張床上昏迷著。

岑芝爬在張氏身邊傷心地哭著。

張經(jīng)從外面進(jìn)來,看到一家人悲慘的樣子,忍不住眼角發(fā)酸。

阿花的眼睛已沒有了悲傷,她一把拉過岑芝慢慢站了起來,兩眼定定地直視張經(jīng)。

張經(jīng)不敢看阿花的眼睛,連忙把臉轉(zhuǎn)向另一頭。

屋里死一般寧靜。

張經(jīng)突然間對著眾士兵大吼。

  經(jīng):“沒看見嗎?兩名逆屬都死了,給我撤!”

官軍頭目看著阿花,指著。

官軍頭目:“這,這,還有——”

  經(jīng):“〈發(fā)狠地〉再羅嗦,本將殺了你!”

官軍頭目害怕得舌頭發(fā)顫,慌忙轉(zhuǎn)身。

官軍頭目:“是是!”

        張經(jīng)說完扭頭就走,眾士兵也急忙出屋。

        阿花愣住了!

良久,阿花轉(zhuǎn)過身來,瘋了一樣地?fù)湎蛄质稀?/SPAN>

  花:“〈撕心裂肺地〉姐姐——”

 

25、歸順州城門  日——外

        大虎率手下的俍兵急奔向城門。

城門口的百姓看到,紛紛四散避讓。

        俍兵們急急慌慌,跟著騎著馬的大虎和岑猛進(jìn)了城。

 

26、歸順州城門洞內(nèi)  日——外

        剛一入城,大虎轉(zhuǎn)身,對著城上城下的俍兵大喊。

  虎:“快關(guān)上城門!”

        站在門側(cè)的俍兵開始慢慢地合上城門。

城下的俍兵跑步上城。

        城頭上的俍兵急速移動(dòng),氣氛緊張。

 

27歸順州土司府門前   日——內(nèi)

早已得到通報(bào)的岑璋在門口迎候著,表情復(fù)雜地看著從馬背上跳下的岑猛。

大虎跳下馬,向岑璋跑去。

  虎:“阿爸,我把阿猛帶來了!”

岑猛跳下馬,正要向岑璋行禮,岑璋上來扶住了他。

  璋:“快進(jìn)來,快進(jìn)來!”

        三人和眾隨從急步入府。

 

28、田州到歸順州的塵土彌漫的鄉(xiāng)間小道   日——外

阿花一手拉著神情癡呆的林氏,背著半睡半醒的岑芝走著。

三個(gè)人腳步蹣跚,蝺蝺躅行。

一邊走著,阿花一邊給背上的芝兒說著話。

阿花語調(diào)悲傷,但語氣仍十分頑強(qiáng)。

  花:“芝兒,你的阿爸和阿媽是不在了,可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我們都要好好活下去,活到讓皇帝老爺明白的時(shí)候——”

推著一輛小車逃難的幾個(gè)百姓迎面過來,阿花拉著林氏避讓著。

林氏累得扶著腰,站著不走,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下喘著氣。

  花:“姐姐累了不是?芝兒我們也坐下吧!”

       阿花也坐了下來,繼續(xù)跟芝兒說著話。

  花:“芝兒,我們到了歸順州找到你阿公,就讓你我阿公和我們一塊兒,老的小的,走到桂林,走到京城,去見朝廷的大官,去見皇帝老爺,讓他們看看,這就是田州的反民,這就是他們治下的官老爺們逼成的田州的反民哪!”

阿花突然間鼻子發(fā)酸,捂住了眼睛。

       芝兒被阿花的神情嚇著,也不說話,似懂非懂地?fù)涞桨⒒ǖ膽牙铩?/SPAN>

 

29、塵土彌漫的鄉(xiāng)間小道   黃昏——外

       遠(yuǎn)天之下,殘陽如血,原野景色如泣如訴。

       阿花一手拉著林氏,背著岑芝走著,身影漸去漸遠(yuǎn)。

她們腳步蹣跚,蝺蝺躅行。

 

30、田州通往歸順州城道路上 日——外

煙塵滾滾,官軍人馬雜踏,旗幟紛揚(yáng)。

副總兵張佑在“張”字將旗之下,躍馬橫槍,率軍疾進(jìn)。

官兵步兵緊跑著,跟在馬隊(duì)后面,人人臉色肅然,殺氣彌漫。

 

31、歸順州城下  日——外

        城門洞上方鐫刻著“歸順州”字樣。

        城門緊閉著,吊橋高懸。

煙塵滾滾,官兵的隊(duì)伍在城下曠野停了下來。

        張佑跳下了馬,厲聲喝令。

  佑:“快,圍住四門,聽我號令,做好攻城準(zhǔn)備!”

        一名手持令旗的牙將挺身立于張佑面前。

傳令牙將:“是!大人!〈轉(zhuǎn)身跑步而去,邊跑邊喊〉張大人有令,圍住四門,做好攻城準(zhǔn)備!張大人有令——”

 

32、歸順州城頭  日——外

        守城的士兵刀出鞘,箭上弦,看著煙塵滾滾的城下神色慌張。

        阿花的三個(gè)哥哥大虎二虎三虎在城頭上巡視著,臉上神情凝重。

  虎:“這官軍來得可真快!媽的,歸順州可不是那么好啃的骨頭!”

  虎:“嘿嘿,我們沒少和安南寇交手,要打仗,田州的俍兵不好惹,歸順州的俍兵也不好惹!”

三虎忐忑不安起來。

  虎:“大哥二哥,他們可是官軍啊,就是當(dāng)年的儂智高大王,也沒能打得過官軍,你們說,這——”

大虎胡子拉茬,十分嚇人,他瞇縫起眼睛,對身邊的傳令兵大吼。

  虎:“快去,快把官軍信使的話報(bào)老爺,官軍要?jiǎng)邮至!?/SPAN>

        看看傳令兵似乎還沒緩過神來的樣子,狠狠踢了他屁股一腳。

  虎:“快去呀!”

        傳令兵趔趄了一下,站穩(wěn)后驚惶失措地跑下城道。

 

33、歸順州城內(nèi)街道 日——外

        傳令兵背插令旗,打馬飛奔,馳向土司府。

 

34、歸順州土司府大門 日——外

        傳令兵跳下了馬鞍,早有人過來牽馬,他跑入大門,邊跑邊喊。

傳令兵:“報(bào)——”

 

35、歸順州土司府后院  日——內(nèi)

        岑猛和岳父岑璋再次碰了牛角壺,一飲而盡。

        兩人看樣子都喝了不少,神情迷離,醉態(tài)十足。

        傳令俍兵闖入院內(nèi),跪稟。

傳令兵:“報(bào)老爺,姑老爺——官軍把州城都圍了,他們的信使發(fā)來最后通牒……”

傳令兵看了看岑猛,有點(diǎn)猶豫。

岑璋一跺腳,把牛角壺狠狠地砸在桌子上。

  璋:“快說,官軍是不是要我這頭老水牛的人頭?”

傳令兵又看了看岑猛,表情怯生生地。

傳令兵:“官軍的信使說,不是要老爺?shù)娜,人頭,而,而是……”

岑猛站起來,一陣狂笑。

  猛:“哈哈哈,〈隨即悲愴地〉官軍殺了我兒子不說,還要對我斬盡殺絕!”

岑璋又砸了一下桌案,震得酒壺跳了起來。

  璋:“〈吼道〉啞了?快說!”

傳令兵忙站直起腰。

傳令兵:“官軍的信使說,限一個(gè)時(shí)辰,如再不將姑老爺交出,官軍就開始攻城!”

岑璋揮揮手,示意傳令兵退下。

傳令兵雙腳倒退著,一轉(zhuǎn)身,逃一般地奔出院門。

岑璋抬起眼來,盯著岑猛。

岑璋把頭搖了又搖。

  璋:“你呀,是頭不會(huì)拐彎的犟牛,當(dāng)初啊,阿爸早就看出來了喲,你遲早會(huì)惹出事端——一旦出事,就是天崩地裂的大事!今天,〈仰天苦笑〉哈哈哈——真的就應(yīng)了呀!”

岑猛的表情十分痛苦。

  猛:“阿爸——”

岑璋強(qiáng)睜帶著淚花的眼睛,給岑猛倒了酒。

  璋:“來來來,再喝上兩壺米酒,就過一個(gè)時(shí)辰了,這官軍攻城的號炮就炸響了!”

岑猛接過酒杯,和岑璋同時(shí)一仰脖子,一飲而盡。

  猛:“〈悲憤地〉阿爸,朝廷的邊疆大吏只知一昧地貪贓枉法,要是他們事事出于公心,辦事公正,我阿猛還用出頭嗎?”

岑璋瞪著眼睛,指著岑猛。

  璋:“你啊你,還不懂得啊你!〈搖搖頭,嘆氣〉唉,苦了阿花嘍!〈雙目圓睜〉皇帝老爺和朝廷的大官老爺們心里最怕的是什么?就是桂西各土司之間有一個(gè)統(tǒng)一的盟主,你呢,偏偏要去當(dāng)這個(gè)什么領(lǐng)主,犯了他們的大忌,你呀,膽子比牛卵還大,大過天!你連累了妻兒,連累了田州的壯人百姓,鑄成今日大錯(cuò)!”

岑猛兩手抓著頭發(fā),淚眼模糊。

  猛:“〈羞愧和悲傷地〉阿爸,怪我啊——”

 

36、歸順州城外官軍的陣地  日——外

        一門號炮跟前,指揮牙將手握令旗,看著遠(yuǎn)處的城頭。

        炮口直指城頭,炮身旁的士兵,手持點(diǎn)著的捻香,挺身而立。

 

37、歸順州城頭  日——外

        眾士兵藏于城跺后面,或匍匐在城頭地面,望著城下,目不轉(zhuǎn)睛。

    士兵們刀槍閃亮,張弓搭箭待發(fā),氣氛極其緊張。

 

38、歸順州城下官軍陣地  日——外

在號炮的前面,趴著一列列和攻城云梯伏在一起的官軍士兵。

官軍各攻城分隊(duì)的指揮官們挺身肅立在各自分隊(duì)的前面,待命沖擊。

突然,官軍士兵們一陣騷動(dòng),副總兵張佑從另側(cè)騎馬馳來。

張佑跳下馬,挺身肅立,面向城頭,唰地一下拔出了刀,即將下令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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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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