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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廣擴:一個人的馬骨胡齊奏 | |||
作者:蔡立梅 文章來源:南國早報 點擊數(shù): 更新時間:2006-11-8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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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載聲明:本報道轉(zhuǎn)載自《南國早報》3月24日41版(樂周末版封面),特此聲明。 壯鄉(xiāng)采風之五 壯語新歌·壯鄉(xiāng)采風之五
一個人的馬骨胡齊奏
本報記者 蔡立梅 他叼著一根煙,站在德保縣民間劇團天保壯劇團的前面,指揮排練一出新的壯劇器樂演奏,樂聲停下,他兩手一伸,一個標準的拉胡姿勢,一邊哼著樂譜節(jié)奏,一邊隨著節(jié)奏搖頭晃腦,兩只手很自然地跟隨節(jié)奏做出拉胡動作——事實上,他的手中根本沒有胡,那把馬骨胡剛才他已隨手擺放在桌上。逆著光,依然能看得見他的神情,是那種“酒不醉人自醉”的陶醉。
一旁的桌上,擺放著馬骨胡、田螺笛、牛角胡,這些壯族特有的民族樂器,還有三弦、二胡等;屋子里,擺著電腦、麥克風等簡單的錄制設(shè)備,角落里的茶幾上,擺著功夫茶茶具,幾杯咖啡冒著濃香;他背后的柜子上,掛著一張放大的照片,照片里,灰暗的背景中,他懷抱馬骨胡,一邊臉沉默在燈光的陰影中,目光清澈、明亮、堅定——這就是德保民間藝人黃廣擴,天保壯劇團的團長,“小P孩”尊敬地喊他“叔擴”,“粉絲”私底下則一般用“那個非常多才多藝的會玩電腦的老小子”來指代。
“胡妻琴子”的壯族曲藝奇才 之所以用“胡妻琴子”來作他的定語,是因為他對馬骨胡、牛角胡、月琴的感情,一點也不比對妻兒的薄。壯族在線網(wǎng)站上的“僚人新音樂推薦”專區(qū),有“黃廣擴·壯族曲藝新篇”專欄,沒有聽過叔擴演奏壯族民族音樂的人,聽了他的作品之后,沒有不折服的。
聽了叔擴的創(chuàng)新作品《南路壯劇音樂改革欣賞》,網(wǎng)友天保武士如此描述: “半夜聽曲,眼前浮現(xiàn)出一幅美妙的盛夏圖景:咚咚木魚如同朝陽初升時鳥兒敲啄竹子,引出了歡快的音樂篇章;田螺笛就像午后的蟬鳴一般吱吱吟唱,似乎在抒發(fā)著無比的喜悅之情;馬骨胡的裊裊之音始終浮現(xiàn)在整個樂章之上,好像紅蜻蜓一般布滿田峒的半空;牛角胡的深沉烘托著樂章的底氣,宛如傍晚的夕照一般斜照著晚霞輝映下的大地……聽完這首曲子,讓人意尤未盡,還想再次聆聽,實在是南路壯劇音樂的盛宴。
我感動于黃廣擴先生在傳統(tǒng)音樂文化上兢兢業(yè)業(yè)的工作,更感激于黃廣擴先生給我們帶來的音樂如同夏日里的甘露一樣可口,給我們帶來這樣美妙的享受。 這個南路壯劇音樂的改革作品,最有價值的我認為是配器方面,選擇的馬骨胡、牛角胡和田螺笛都是我們壯族特有民族樂器,而且主奏樂器就是馬骨胡,另外幾種樂器也配合得恰到好處。更不用說這些樂器都是他一個人演奏的,實乃人間奇才啊。”
讓人驚嘆的不止是音樂之美,更有演奏之奇妙:這首民族器樂合奏,所用樂器有馬骨胡、田螺笛、木魚、牛角胡、二胡、三弦、月琴等,從整理編曲、配器到每一種樂器的演奏和錄音制作,都是黃廣擴一個人完成的。各種樂器的演奏其實并不是在同一個時間內(nèi)完成的,而是在不同時間內(nèi)分別演奏——能夠在不同時間內(nèi)將各種器樂的節(jié)奏把握得如此整齊和準確,若非親眼所見,還真有些匪夷所思。
如此“如法炮制”出驚喜效果的,還有那曲馬骨胡齊奏《羅貝摩》!读_貝摩》是黃廣擴于1983年參加廣西首屆青年音樂會的時候,右江民族歌舞團作曲家李上焜先生專門為他創(chuàng)作的馬骨胡演奏曲,“羅貝摩”在壯語里是“迎新娘”的意思,黃廣擴在不同時段里,用6把馬骨胡分別演奏了6次,然后在電腦上用多軌合成,制作為齊奏版,大氣的演奏,比嗩吶還明亮,讓你聽著聽著,仿佛已置身于壯家婚禮的喜慶、歡快現(xiàn)場。不過,更絕的是,這6把用于“齊奏”的馬骨胡,都出自黃廣擴之手。 一手玩轉(zhuǎn)一個團的樂器 胡能拉,琴能彈,笛能吹——吹拉彈唱,無所不能;電器修理、機械修理、木工,每樣都拿得起放得下。簡直讓人忍不住要懷疑:老天爺是否額外寵愛他?對此,叔擴一點也不謙虛地說,這是天賦。“天賦”其實是父親無意中培養(yǎng)的:父親愛聽戲、演戲,逢年過節(jié)演戲時,父親就抱著他去,把他往樂隊里一放就不理他了。雖然小小年紀聽不懂那些戲,但耳濡目染,他從小就迷上壯劇,看到壯劇老藝人的拉弦樂器,會自己弄來青蛙皮、蛇皮,模仿制作。
全國恢復(fù)高考后,黃廣擴兩度考上了廣西藝術(shù)學(xué)院,一次是藝術(shù)師范系,一次是二胡本科專業(yè),但由于種種原因他均沒能去讀,于是他在工作之余開始學(xué)木工、電器修理等等,為日后制作民族樂器打功底。
退休后,想起自己在縣壯劇團13年,作為馬骨胡演奏首席,竟然沒有用過一把好胡、好琴,叔擴心有不甘,自己去找來制作馬骨胡和牛角胡的材料,翻來覆去琢磨,苦苦研究了一年,終于摸出了一些制作的門道,制作出了第一把馬骨胡。
如今,叔擴已是廣西為數(shù)不多的馬骨胡、牛角胡專家。曾有一位民樂愛好者,為了買一把他制作的馬骨胡,專門從北海開車到德保去找他。近兩年來,廣西壯劇團由于劇目需要,也向他定制過馬骨胡和牛角胡。在2005年5月“上海之春“國際音樂節(jié)上,南寧白沙路學(xué)校的馬骨胡樂隊榮獲“民族之花”少兒專場一等獎,這些馬骨胡的制作者就是叔擴。去年田陽縣精心打造的布洛陀圣樂,大部分民族樂器,如馬骨胡、牛角胡、大胡等,都是叔擴一個人配置并親手制作的。
在叔擴家一樓,堆放著電鋸、木銼等木工工具。說起馬骨胡、牛角胡等民族樂器的制作,他滔滔不絕,頭頭是道。
樂器的聲音,只能靠耳朵去聽,因此制作馬骨胡,必須要有樂感,懂音準。根據(jù)音質(zhì),馬骨胡分伴奏琴和演奏琴,也分拼式和圓筒式;一把馬骨胡由琴桿、琴軸、琴頭、琴筒、琴弓等部分構(gòu)成,每部分都和整把琴的共鳴相關(guān),如馬頭大小會影響音量,要雕刻一個合適的馬頭,一般人至少要花一星期,而且刻出來是否能用都難說,而叔擴一天可以刻4個!馬骨頭的挑選也很講究,要先拿起來聽聲音,看聲音是否洪亮;一截骨頭,要根據(jù)它的口徑、大小、長短等確定胡的尺寸、音色、音階、音量等。使用的蛇皮也很講究,太厚或太薄都不行;為了制作一把好琴,有時叔擴要跑到越南去買蛇皮。
對牛角胡的研究制作,差點沒讓叔擴“鉆牛角尖”——牛角一般都是三角型的,但叔擴制作出來的牛角胡,都是圓型的,這里面的特殊制作工藝,花費了許多的心血才琢磨出來。
田螺笛是叔擴演奏民族器樂時很喜歡用的,他說,這是一種很另類的壯族樂器,非常獨特:在螺殼上開個小洞,關(guān)鍵是洞不能太大,大了吹起來費勁;也不能太小,小了音量不足,音色欠佳。用保鮮袋薄膜蒙住,就可以吹奏出不同的音效,可以仿廣東的樂器喉管,還可模仿小號、長號、圓號等聲音,穿透力很強,又可以仿人聲,但田螺笛差點被湮沒在民間,把它挖掘、讓它重新返回壯族舞臺的,也是叔擴,他最早大膽地在器樂合奏上加入了民間玩樂用的田螺笛,如今田螺笛已經(jīng)形成了壯族樂器里不可缺少的一種特殊樂器。在《鷓鴣嶺上鷓鴣啼》這首器樂演奏中,田螺笛模擬的鷓鴣啼叫,活靈活現(xiàn),使整首曲子意趣橫生。 “不能離開本民族音樂” 在叔擴那間演奏室、錄音室兼茶室,玩起音樂來他也時常熬通宵,搞起民族音樂整理和音樂制作來,他比年輕人還搏命,他說,“我不能離開本民族文化,如果沒有民族音樂,那人生也沒有什么意義了!彼褖炎迥下穳褎〉膸资畟曲牌整理、修補、改革,用民族樂器重新編排演奏,做一個壯族民間戲劇音樂集成,“要不心里好像有一件事沒做完,很不踏實!
不踏實的原因,是擔心民族音樂的失傳。叔擴退休前是審計局干部,離開文藝本行數(shù)年,重操舊業(yè)后,他發(fā)現(xiàn)本民族的一些傳統(tǒng)文藝幾乎瀕臨滅絕,為此,他組織了一個團隊下鄉(xiāng)演出,結(jié)果大受歡迎?此麄儽硌莸膲褎 28天》和《姆蹬吃卡绔》,一些老人家從哭到笑,又從笑到哭,演了幾場,觀眾看了都不愿散場。這引起了他的反思:為什么群眾那么歡迎?后來終于悟道:本民族文藝,是百姓看得懂、聽得懂的,所以他們喜歡。這更堅定了叔擴要把傳統(tǒng)民族文藝恢復(fù)、堅持的決心。
“德保縣委和縣府的幾代領(lǐng)導(dǎo)人都比較重視本民族文化,特別是主管文化部門的領(lǐng)導(dǎo)都支持本民族文化的開展,他們對壯劇的發(fā)展,給予了各種支持,這樣才有了德保民間壯劇乃至壯族新音樂和新生代音樂人朝氣蓬勃發(fā)展的現(xiàn)狀!秉S廣擴說,他很欣慰,很喜歡凹凸樂隊、突圍樂隊這樣的小青年,可是,要宏揚,就要先了解本民族文化的深厚底蘊,這樣才能代代傳承。目前,小青年僅僅只是剛開始認識本民族音樂的魅力,他們對本民族的音樂了解得還比較少,認識還不夠深,他們用壯語翻唱流行歌曲,或創(chuàng)作有本民族山歌風味的原創(chuàng)歌曲,都還不成熟,但是希望在他們身上。所以,每次伊升、伊東他們來求藝,叔擴都會不厭其煩地教他們。
“為什么要苦苦追尋?為什么要急著整理民族音樂集成?就是為了能傳給下一代。他們很認真地來學(xué)習,敢唱、敢演、敢表現(xiàn),有這樣一種精神,我怎能不喜歡?我巴不得他們一個晚上就能學(xué)會,那樣我就可以翹起二郎腿喝酒了。我們要鼓勵他們,總有一天,他們會尋找到或者創(chuàng)造出新的音樂。”
在今年春節(jié)的靖西歌會上,原本有一個編排:在凹凸樂隊演奏搖滾樂的時候,黃廣擴在中場拉著牛角胡緩緩而出,但因禮堂的燈光和音響限制,這個編排取消了。也許,這一編排,不久就能實現(xià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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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錄入:紅棉樹 責任編輯:紅棉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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