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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洛陀遺址的發(fā)現(xiàn)與古文化沉積層的分布規(guī)律
　　　　　　　　　　　
謝壽球

（本文為作者 南寧日報 謝壽球 先生親自投稿，特此鳴謝！）

2003-11-17 紅棉樹 編輯

關鍵詞：

布洛陀遺址的發(fā)現(xiàn)是2002年廣西民族文化歷史研究的一個突破性成果，許多專家學者為尋找布洛陀遺址付出了艱辛的勞動。在布洛陀遺址發(fā)現(xiàn)一周年之際，僅以本文作為這一重大發(fā)現(xiàn)的紀念。

尋找布洛陀遺址--廣西學者的世紀之夢

布洛陀是學術界公認的壯族人文始祖，他和黃帝、炎帝一樣，都是傳說中的歷史人物，黃帝是黃河文明的始祖，炎帝是長江文明的始祖，而作為中華古文明的重要組成部分的珠江文明卻一直沒有人文始祖。布洛陀是否是珠江文明的始祖？以古笛先生為代表的許多學者一直認為，布洛陀是珠江文明的始祖，只要找到布洛陀遺址，就能破解珠江文明之謎，填補珠江文明無人文始祖的空白。布洛陀遺址的學術意義和文化價值是難以估量的，尋找布洛陀遺址對于廣西的學者顯然具有巨大的誘惑力，許多學者為此傾注了畢生的精力。

尋找布洛陀遺址有三個學者是不應該被忘記的，他們是藍鴻恩、黃勇剎、古笛。早在50年代，他們就一起提出了尋找布洛陀遺址的課題，并為此一個歌圩一個歌圩地尋找，走遍了廣西的山山水水，但由于史料和文物的缺乏，直到80年代藍鴻恩、黃勇剎兩人去世，布洛陀遺址在何處也還是一個千古之謎，但是他們?yōu)閷ふ也悸逋舆z址而數(shù)十年堅持不懈的精神是值得我們敬仰和學習的。
筆者從1998年擔任南寧日報副總編分管副刊工作時，即在報社的新聞策劃會議上提出了尋找布洛陀遺址的建議，還為此到廣西社科院壯學研究中心與潘其旭、趙明龍等專家征詢過意見。筆者尋找布洛陀遺址的思路是以大石鏟集中分布的左江和右江交匯處為重點的，但是這些地方布洛陀文化遺存較少，經過數(shù)年的努力，20世紀過去了，尋找布洛陀遺址仍然是一個夢。

在尋找布洛陀遺址的過程中，曾有一個引人注目的大型考察活動。1999年5月，在中共廣西壯族自治區(qū)委員會宣傳部的組織領導下，匯聚了地理學、考古學、民族學、人類學、語言學、文化學等方面的專家學者，對紅水河文化進行了為期半個月的比較系統(tǒng)的考察。這次考察在紅水河流域文化研究方面取得了豐碩的成果。就是在這次考察的報告中，這些著名的學者第一次作出了布洛陀文化發(fā)源于紅水河流域的結論。對于這一結論許多學者卻有著不同的看法。

在壯族的創(chuàng)世史詩《布洛陀經詩》中，布洛陀是作為一個創(chuàng)造水稻種植的神來描繪的，布洛陀顯然是壯族稻作文明的代表人物，因而布洛陀文化的發(fā)源地也就有可能是壯族稻作文化的發(fā)源地，但是紅水河流域的自然環(huán)境作為稻作文化的發(fā)源地與左、右江流域比較缺乏應有的說服力，而且作為稻作文化的代表性文物--大石鏟集中分布于左、右江流域，而紅水河流域出土的大石鏟卻非常少，布洛陀文化的發(fā)源地顯然不可能在紅水河流域。

尋找布洛陀遺址的新思路--古文化沉積層格狀分布規(guī)律

尋找布洛陀遺址的難點在于布洛陀的故事流傳區(qū)域很廣，不僅廣西各地，甚至貴州、云南都有布洛陀的傳說，這些地方都有可能是布洛陀的故鄉(xiāng)，在這樣廣大的區(qū)域尋找布洛陀遺址，就像在大海中撈針，難度很大。

許多學者認定布洛陀文化發(fā)源于紅水河流域的思路是認為紅水河是珠江的主流，因而紅水河文化很有可能就是珠江文明的主流文化，而布洛陀文化是廣西史前文明的第一個浪頭，布洛陀文化發(fā)源于紅水河流域是非常有可能的。這種以主流域尋找古文化主流的思路大大縮小了尋找布洛陀遺址的范圍，但這一思路忽略了古重大文明分布的基本自然條件，難免會出現(xiàn)方向的偏差。

筆者以大石鏟出土的范圍為尋找范圍的思路只注意到了布洛陀文化的表層標志，同樣沒有觸及到產生布洛陀文化的深層原因，當然會無功而返，看來尋找布洛陀遺址必須打開新的思路。

筆者把尋找布洛陀遺址的范圍擴大到全廣西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廣西的古文化遺址與地質沉積層有相對應的關系，廣西各大盆地和主要的河谷沉積平原都有重大的古文化遺址的發(fā)現(xiàn)。如桂中盆地發(fā)現(xiàn)了柳江人遺址，來賓平原發(fā)現(xiàn)了麒麟山人遺址，郁江平原發(fā)現(xiàn)了西津人遺址和布山古漢墓遺址，南寧盆地發(fā)現(xiàn)了豹子頭貝丘遺址、玉林盆地發(fā)現(xiàn)了銅石嶺遺址……并且在古生物沉積層越深厚的盆地古文化沉積層也就越深厚，如煤和油氣礦藏蘊藏量居廣西第一的百色盆地分布著100多個古人類遺址，是廣西古人類遺址最密集的地區(qū)。油氣礦藏豐富的寧明盆地也有聞名世界的花山崖壁畫遺址和貝丘遺址等等。

廣西主要地質沉積區(qū)（稻作區(qū)）的主要古文化遺址見下表：

沉積區(qū)	古文化遺址
潯江平原	大塘城遺址
南流江三角洲	合浦古漢墓遺址
賓陽盆地	韋坡遺址
玉林盆地	銅石嶺冶銅遺址
百色盆地	80萬年古人類遺址、鍋蓋嶺遺址
南寧盆地	豹子頭貝丘遺址、頂獅山貝丘遺址
興全平原	靈渠、秦城遺址
郁江平原	西津人遺址、布山古漢墓遺址
賀江平原	鋪門漢墓遺址
欽江平原	獨料遺址
寧明盆地	花山崖壁畫遺址

廣西主要古生物沉積礦區(qū)的主要古文化遺址見下表：

沉積區(qū)	沉積礦	古文化遺址
百色盆地	石油、煤	80萬年古人類遺址
寧明盆地	石油	花山崖壁畫遺址
來賓平原	煤	麒麟山人遺址
南寧盆地	煤	豹子頭貝丘遺址、青山貝丘遺址
賀江平原	煤	鋪門漢墓遺址
扶綏盆地	煤	敢造人遺址、中東大石鏟遺址

從上表可看出廣西的主要稻作區(qū)和主要的沉積礦區(qū)相重合的地區(qū)是百色盆地、寧明盆地、來賓平原、南寧盆地、賀江平原，這五個地質沉積層最深厚的地區(qū)也應該是古文化沉積層最深厚的地區(qū)。

地質沉積層與古文化沉積層之所以有相對應的關系，據(jù)筆者理解是因為遠古時代生產力極為低下，經濟的發(fā)展完全依賴于優(yōu)越的自然條件，而亞熱帶和溫帶平坦的地質沉降帶和河流沖積平原為從事農耕的古人類提供了便利的條件。另外，生物沉積礦豐富的盆地在遠古的地質年代就是發(fā)達的生物圈，也就有可能是古人類的生活圈。因此地質沉積層與古文化沉積層必然會重疊，產生互相對應的關系。

廣西的盆地和河流沖積平原由于數(shù)列弧形山系的切割而成格狀分布狀態(tài)，因而廣西古文化遺址的分布也呈現(xiàn)出格狀分布的規(guī)律，目前廣西的大部分盆地和河流沖積平原都發(fā)現(xiàn)了重要的古文化遺址，按照這一對應關系，目前尚未發(fā)現(xiàn)重要古文化遺址的潯江平原、龍州盆地、龍江河谷將來很有可能發(fā)現(xiàn)重要的古文化遺址。已經發(fā)現(xiàn)古文化遺址的盆地各年代的文化沉積層也可能會出現(xiàn)重合的現(xiàn)象。

布洛陀遺址的發(fā)現(xiàn)--古文化沉積層格狀分布的典型范例

按照這一對應關系，筆者重新調整了尋找布洛陀遺址的思路和方向。全廣西沉積礦藏最豐富的盆地和桂西最適宜農耕的沖積平原是百色盆地。百色盆地的中心在田陽，田陽是否是布洛陀文化的發(fā)源地呢？從《布洛陀詩經》手抄本收集的情況和百色盆地的古人類遺址的分布情況分析，田陽是布洛陀文化發(fā)源地的可能性很大。

1992年，廣西少數(shù)民族古籍整理辦公室在全廣西開展《布洛陀經詩》手抄本的征集工作，在隨后征集到的28本《布洛陀經詩》的手抄本中有14本是在田陽縣征集上來的，《布洛陀經詩》的分布有以田陽為中心的特征，顯然田陽是布洛陀文化的中心。

百色盆地近年發(fā)現(xiàn)了100多個古人類遺址，這些古人類遺址在右江河谷呈帶狀分布，這一古人類遺址分布帶的中心也在田陽。雖然百色盆地最大的古人類舊石器時代遺址--壇河遺址不在田陽，但是按照廣西地質沉積層與文化沉積層相對應的關系，處于右江盆地中心的田陽縣將來極有可能會發(fā)現(xiàn)廣西最大的古人類遺址和古稻作文化遺址。作為壯族古文明第一個輝煌時代的布洛陀文化中心也極有可能在田陽。

2003年6月30日，正在筆者把尋找布洛陀遺址的方向集中到田陽的時候，筆者從事文藝創(chuàng)作的啟蒙老師古笛先生從田陽縣采風回來，他把田陽縣敢壯山布洛陀廟和母娘巖的情況告訴了我和南寧國際民歌藝術研究院院長彭洋，并認為敢壯山就是尋找多年的布洛陀遺址，他叮囑我們要作進一步的論證并組織策劃推出。古笛先生為尋找布洛陀遺址鍥而不舍的精神和學術敏感性確實令人欽佩，他的發(fā)現(xiàn)使我們尋找布洛陀遺址的范圍一下子縮小到了一個點上。為了證實古笛先生的推斷，7月6日，筆者和彭洋、南寧日報特刊部主編農超一起到田陽縣百育鎮(zhèn)那貫村的敢壯山考察。敢壯山離田陽縣城8公里，位于田陽飛機場附近，它南面朝向右江河谷，在周圍面向右江的群山中，敢壯山是惟一的一座石山。敢壯山上多巖洞，山上山下都有泉，水源充足。敢壯山這一獨特的地理環(huán)境在原始莽林密布的遠古時代顯然是人類穴居的理想場所。在考察中有兩個現(xiàn)象引起了筆者的注意，一是敢壯山上每年有盛大的祭祀布洛陀活動，二是敢壯山下有廣西最大的歌圩---敢壯歌圩。這兩個現(xiàn)象和布洛陀遺址肯定有重大關系，但僅以此作為布洛陀遺址的證據(jù)確實難以服人，必須尋找更多的直接證據(jù)，才能獲得學術界的認可。

筆者在考察中向田陽縣提出了在敢壯山周圍開展布洛陀文化資源普查的意見，從田陽回來后筆者幾乎每天都和田陽縣人大副主任黃明標聯(lián)系，隨時了解普查的進展情況。筆者還細心研究《布洛陀經詩》等有關古籍，從中尋找布洛陀遺址在田陽的證據(jù)。

《布洛陀經詩》中有關布洛陀遺址的材料有五條：一、"祖公家在石山上"；二、"祖公家在巖洞下"；三、"祖公家在圩上"；四、"祖公家在紫石"；五、"祖公家在安通"。這五條材料中，第一條"祖公家在石山上"和第二條"祖公家在巖洞下"較易理解，這和敢壯山的地質情況也相吻合。較難理解的是后三條。對于"祖公家在圩上"中的"圩"字，許多學者都把它當作集市解釋，這么解釋"祖公家在集市上"就費解了。顯然這里的"圩"字不是集市的意思，而是歌圩的意思，作歌圩解，"祖公家在歌圩上面"就好理解了。傳說中的布洛陀遺址確實是在敢壯歌圩上面。"祖公家在紫石"，可以理解為在紫石山上。最費解的就是"祖公家在安通"，《布洛陀經詩》的原注對"安通"的解釋是"地名"，具體地點不詳。筆者向田陽縣人大黃明標查詢，了解到了敢壯山附近只有"安圩"（田陽縣城的古名），沒有"安通"。敢壯山在"安圩"的東面，"通"實際上是方位詞"東"，這樣解釋，"祖公家在安圩的東面"就讀通了�！恫悸逋咏浽姟穼嶋H上記載了布洛陀遺址的具體位置，只不過因時間久遠，后人無法讀通罷了。

在尋找布洛陀遺址的證據(jù)過程中，田陽縣組織的布洛陀文化資源普查也獲得了豐富的傳說材料，這些民間傳說大多數(shù)是敢壯山和周邊地區(qū)所特有，不少傳說都直指布洛陀死于敢壯山上的巖洞中。敢壯山周圍有一批以"那"（壯語田的意思）為名字的村屯，如"那貫"（最早的田）、"那務"（豬田）、"那寧"（小狗田）等，這些地名都與布洛陀創(chuàng)造稻作農業(yè)的傳說有關，這里很可能是壯族稻作文化的發(fā)源地。敢壯山周圍深厚的布洛陀文化現(xiàn)象說明，敢壯山就是布洛陀遺址。

按照地質沉積層與文化沉積層相對應的關系，敢壯山既然是布洛陀遺址，那么敢壯山附近必定是百色盆地最平坦最肥沃的水稻耕作區(qū)，也應該是沉積礦最豐富的地區(qū)。經了解，敢壯山所在的百育鎮(zhèn)確實是百色地區(qū)最重要的水稻生產基地，而且國家農業(yè)部所確定的南方最大的現(xiàn)代農業(yè)示范園就在敢壯山附近，這可能是一個歷史的巧合，但也說明敢壯山附近具備人類生活的良好條件。了解到這一情況后，筆者大膽地推斷，敢壯山附近一定會有以布洛陀名字命名的田垌。田陽的同志根據(jù)筆者的推斷深入敢壯山周圍村屯調查，果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叫"垌洛陀"的田垌。

經過深入的調查研究，筆者確信尋找多年的布洛陀遺址就在田陽敢壯山，于是把這一調查成果分別寫成消息《田陽發(fā)現(xiàn)壯族始祖布洛陀遺址》和長篇學術通訊《尋找壯民族的根》在南寧日報上發(fā)表，人民日報等全國性媒體很快予以轉載，引起了強烈的反響。因為田陽縣敢壯山布洛陀遺址的證據(jù)較充足，在南寧國際民歌藝術研究院和田陽縣召開的三次有全國全區(qū)著名專家學者參加的學術研討會上，布洛陀遺址很快獲得了與會專家的認定。

布洛陀遺址的發(fā)現(xiàn)對田陽縣的社會和經濟產生了積極的影響，使田陽一躍成為廣西新的旅游熱點和投資熱點。今年的敢壯山歌圩，到田陽旅游和參加活動的人數(shù)從往年的三四萬人增加到12萬人以上。田陽計劃投資2億元建設布洛陀遺址旅游區(qū)，目前初步規(guī)劃方案已經完成，正在進行專家論證。

布洛陀遺址的發(fā)現(xiàn)也促進了廣西民族文化的學術研究工作，據(jù)張聲震先生的評價是："布洛陀遺址的發(fā)現(xiàn)掀起了建國后第三次壯學研究的高潮。"

文化沉積層格狀分布規(guī)律的意義

廣西文化沉積層格狀分布的規(guī)律在隨后的文化資源調查中得到了進一步的驗證，去年12月，右江區(qū)革新橋遺址的發(fā)現(xiàn)證明百色盆地不僅是廣西最大的舊石器遺址分布區(qū)也是廣西最大的新石器遺址分布區(qū)。實踐證明廣西文化沉積層格狀分布規(guī)律對確定古代文化遺址的大體范圍確有指導作用。

筆者曾根據(jù)這一規(guī)律推斷田陽縣可能有百色盆地最大的古人類文化遺存，并在田陽縣的幾次文化研討會上加以論述。最近，區(qū)文物工作隊已在田陽縣找到了這一古人類遺址，這一遺址經初步勘察綿延5公里，并且新舊石器沉積層相重合。這一遺址明年發(fā)掘后估計會轟動全國。

筆者在崇左市進行民族文化資源調查時，運用文化沉積層格狀分布的規(guī)律確定調查的重點范圍和方向，也在實踐中取得了較大的成果，在江州區(qū)發(fā)現(xiàn)了有壯族獨特風格的古代雕刻--"左江睡童"和一批壯族古墓葬，這一成果在中國民族報發(fā)表后也引起了廣泛的注意。

按照這一分布規(guī)律，筆者對廣西生物沉積礦層較深厚的百色盆地等五個地區(qū)未知的的古代文化沉積層作如下大致的描述：

一、百色盆地。百色盆地是廣西古文化沉積層最深厚的地區(qū)，這一地區(qū)是世界人類的發(fā)祥地之一，隨著古人類化石的發(fā)現(xiàn)，百色盆地將會成為世界關注的一個熱點。百色盆地也是珠江文明的主要發(fā)祥地，史前的布洛陀文化沉積層和駱越文化沉積層相重合。因為百色盆地最大的煤礦--新洲煤礦和最大的油田--田東油田都在橫山寨古城遺址附近，估計在橫山寨古城遺址及其周邊范圍內可能有一個大型的駱越古城遺址，這一駱越文化沉積層與橫山寨古城文化沉積層相重合，筆者已在這一地區(qū)進行田野調查中發(fā)現(xiàn)了一些重要的線索，希望考古工作者在不久的將來能找到這一古城的遺址。

二、寧明盆地。寧明盆地是廣西陸上的又一個較大的油氣蘊藏區(qū)，估計也是古人類的一個重要的活動中心。目前雖然只有零星的貝丘遺址發(fā)現(xiàn)，但是可以推斷在花山崖壁畫遺址附近有一個較大的古人類遺址和駱越古城遺址，這里自古以來就是越南和中國的重要貿易通道，宋代的對外貿易中心--永平寨遺址也在這一帶。

三、來賓平原。來賓平原是廣西最大的煤礦蘊藏區(qū)，也是麒麟山人的一個重要的活動中心，將來估計還會有更大的古人類遺址發(fā)現(xiàn)。這里的古西甌文化沉積層和古人類文化沉積層相重合，估計在這一地區(qū)有一個較大的西甌古城遺址。

四、南寧盆地。在左、右江匯合處附近估計會有一個較大的新石器時代古人類經濟文化中心，也是僅次于百色盆地的一個古代稻作文化中心，古產里國遺址（也即人們所常說的"百越壯都"�。┛赡茉谶@一帶。

五、賀江平原。這一地區(qū)是古倉吾國的中心，也是中原進入廣西的重要通道，舜帝南巡即駕崩于這一地區(qū)，桂嶺附近估計會有一個較大的倉吾古城遺址。

2003年9月于南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