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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電視連續(xù)劇《瓦氏夫人》劇本·第十三集 | |||
作者:梁越 文章來源:本站原創(chuàng) 點(diǎn)擊數(shù): 更新時(shí)間:2007-11-2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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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型重大歷史題材30集電視連續(xù)劇《瓦氏夫人》劇本 第十三集 →大型重大歷史題材30集電視連續(xù)劇《瓦氏夫人》劇本創(chuàng)作說明→
第13集 1、泗城土司府大牢門外 日——外 愣了半天,梁接好不容易緩過神來。 梁 接:“官軍?泗城府的地界就剩下了我們,難道官軍要對付的,不是岑猛?” 心腹甲一臉陰沉。 心腹甲:“老爺,來者不善吶!上次的官軍是請來的,可這一次,沒請神,神自己就來了?” 心腹乙:“聽說還是那個(gè)參將張經(jīng)帶的兵,張經(jīng)倒像是個(gè)蠻講理的人。” 梁接一拍手掌,轉(zhuǎn)身。 梁 接:“〈大叫〉對,我們就跟他講理先!你們過來——” 心腹甲、心腹乙忙附耳過去。 梁接低聲趨近他們耳朵。 梁 接:“人在樓上走,樓梯就會響!明天一早給官軍大營送去酒肉,就說是犒勞,探探他們的虛實(shí),我們好作防備!” 心腹甲、心腹乙心領(lǐng)神會,一齊向梁接拱手。 心腹甲、心腹乙:“是,老爺!” 心腹甲和心腹乙倆人急匆匆轉(zhuǎn)身而去。 2、路上 晨—— 外 鑼鼓喧天,嗩吶聲聲,一行人馬浩浩蕩蕩地往官軍大營走去。 隊(duì)伍中,抬著豬頭、酒壇、牛頭和挑著雞鴨魚蛋的泗城府士兵喜氣洋洋。 梁接的兩名心腹騎在馬上,也裝作興高采烈的樣子,只有眼睛精明地四處轉(zhuǎn)動(dòng)著。 3、猴子坡下張經(jīng)營地 日——外 張經(jīng)在大營門外向犒勞隊(duì)伍拱手歡迎。 心腹甲和心腹乙連忙翻身下馬。 張 經(jīng):“〈樂哈哈地〉你們老爺真是太客氣了!本將不過是奉總督大人之命,幫助泗城府防備岑猛進(jìn)犯!這一入境,就受到你們?nèi)绱丝畲,全軍上下,無不歡喜!” 心腹甲也拱手,驚喜地笑著。 心腹甲:“哈哈,原來如此——有勞參將大人了!〈和心腹乙對視一眼〉區(qū)區(qū)薄禮,不成敬意!” 張經(jīng)故意壓低聲音。 張 經(jīng):“據(jù)官軍在田州府的探子密報(bào),岑猛上次打泗城沒捉到你們老爺,要用奇襲的手段再次攻擊泗城,總督大人讓本將星夜兼程帶兵前來,就是防他這一手!” 心腹乙似乎明白的樣子。 心腹乙:“哦,不知參將大人怎樣協(xié)防泗城府?” 張 經(jīng):“本軍就駐守在猴子坡,擋住岑猛進(jìn)軍的方向,不到萬不得已,將士們不進(jìn)府城。本將明天和幕僚們親到府城看看防守情況,要嚴(yán)防岑猛出奇兵吶!” 心腹甲一時(shí)心花怒放起來。 心腹甲:“哈哈哈,張參將想得真是周到,只是這樣委屈了官軍弟兄們了!遇上雨天,這荒山野嶺的,可是很難熬的!” 張經(jīng)神秘地,低聲說著。 張 經(jīng):“誰讓你們老爺給督府衙門送的銀票多呢?不像岑猛那個(gè)吝嗇鬼,聽說沈都指揮使和趙參軍到他那里,連根牛毛都沒撈上,就餓著肚子被趕出城了!” 心腹甲、心腹乙不禁大笑,張經(jīng)也跟著笑。 3、泗城土司府大牢刑房內(nèi) 黃昏——內(nèi) 被鞭打或棍擊的土官們七倒八歪在地上,呻吟聲不繼于耳。 梁接背著手惡狠狠地看著這些被打的土官們。 報(bào)信人從外匆匆而入,在梁接耳邊說著什么。 梁接先是陰沉地聽著,接著,露出奸笑。 梁 接:“哈,哈,哈哈哈——〈指著這些被打的土官〉看你們還硬!告訴你們,岑猛那鬼崽子要是敢來,官軍早在猴子坡下等著他了。▽Ρ姶蚴郑╆P(guān)回去!” 眾手下:“是,老爺!” 眾手下開始拉起地上受傷的土官們。 梁接背著手,踱著步。 梁 接:“來人,快打掃大堂,明天一早,迎接張參將進(jìn)城!” 4、田州土司府宴會廳 夜——內(nèi) 蠟燭明晃晃地照著,一桌豐盛的酒席上只坐著五個(gè)人,侍女提著酒壺侍候著。 岑猛真誠地作著手勢。 岑 猛:“請!” 姚淶也笑得十分真誠。 姚 淶:“田州,真是個(gè)好山好水好地方啊,走訪了這些日子,本官看得美不勝收,可惜公務(wù)在身,不能叨擾太久,我們要回去了。嘿嘿,又蒙阿猛老爺盛宴相待,如此厚誼,本官感激不盡吶!” 盧蘇也十分高興。 盧 蘇:“難得姚大人如此評價(jià)田州,在下代田州百姓感謝了!” 沈希儀笑得高深莫測,眼睛瞥了瞥趙臣。 沈希儀:“第二次來的時(shí)候,感覺會比第一次更好些,是不是啊趙大人?” 趙臣也故作誠懇。 趙 臣:“是啊,這第二次還沒來的時(shí)候,姚總督說要再次調(diào)查田州的事,本官還覺得是不是姚總督對我和沈大人心存芥蒂,F(xiàn)在,我也明白姚總督的用心了,姚總督真是用心良苦吶!” 岑 猛:“姚總督以清廉揚(yáng)名,自然辦事方法也與眾不同了。來,三位大人。再干一碗!” 岑猛給盧蘇遞眼色。 盧蘇起身走出門外。 5、田州土司府后堂 夜——內(nèi) 盧蘇招呼站在院子里的一位家仆。 盧 蘇:“都備好了嗎?” 家仆遞上三個(gè)公文袋。 家 仆:“總管大人,都備好了! 盧蘇接過,轉(zhuǎn)身入內(nèi)。 6、田州土司府大堂 夜——內(nèi) 盧蘇走進(jìn)來,把三個(gè)公文袋子依次放在沈希儀、趙臣和姚淶面前。 沈希儀和趙臣心神領(lǐng)會地把公文袋攏了攏,眉開眼笑。 姚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看著沈希儀和趙臣滿心歡喜的樣子。 姚 淶:“盧總管,這是——?” 盧 蘇:“哦,姚大人,這是阿猛老爺給各位備上的一份小小的孝敬!這是官場通例,三位大人多日在田州鄉(xiāng)間野地走訪調(diào)查,辛苦得很吶,就充些茶水資吧!” 姚淶不明白地打開公文袋。 岑 猛:“〈笑著〉對對,難得三位大人來田州為岑某洗冤情,這些,都是岑某的真心孝敬!” 姚淶抽出一張銀票,大吃一驚。 姚 淶:“〈嚴(yán)肅地)阿猛老爺,這可使不得!家父以清廉名世,我這做兒子的豈能敗壞了他的名聲!” 姚淶說罷把公文袋往岑猛面前推去。 沈希儀和趙臣見狀,臉上不自然起來。 沈希儀故意裝著不知情的樣子打開公文袋。 沈希儀:“哎喲,還是姚大人細(xì)心啊!我等均是姚總督下屬,他老人家清廉,我等豈是貪墨之輩?快快拿走!” 趙臣很不高興地把公文袋推開。 趙 臣:“拿走拿走!” 岑猛激動(dòng)地起身,拱手。 岑 猛:“有姚總督這樣的清廉大老爺,兩廣的百姓有好日子過了!” 7、猴子坡下張經(jīng)大帳 夜——內(nèi) 燭光之下,照著張經(jīng)和手下幾個(gè)牙將影影綽綽的身子。 張 經(jīng):“明天進(jìn)城之后,動(dòng)作要快,切不可疏忽延誤!” 幾個(gè)牙將:“將爺放心!” 張 經(jīng):“立即準(zhǔn)備吧!” 幾個(gè)牙將拱手,轉(zhuǎn)身。 幾個(gè)牙將:“遵令,將爺!” 8、田州土司府宴會廳 夜——內(nèi) 五個(gè)人顯然已經(jīng)喝得不少了。 沈希儀又站了起來給姚淶敬酒。 沈希儀:“常言說得好呀,有其父必有其子,姚總督清廉,姚參軍更是兩袖清風(fēng),這樣好,這樣好,當(dāng)官的窮是窮點(diǎn),治下的老百姓也就,有那個(gè)什么,什么好日子過了!來,姚大人,本官癡長你幾歲,借阿猛老爺?shù)木凭茨阋煌!?/SPAN> 姚淶用手擋回。 姚 淶:“不不不,小弟不勝酒力了!” 趙臣故作不高興地?fù)]著手。 趙 臣:“別那么不痛快!。這次出官差,沈大人品級最高,但我倆都奉你老弟為首,唯你老弟馬首是瞻,就為這個(gè),你就得再喝一碗沈大人敬的酒!再說了,阿猛老爺?shù)耐了揪圃诰┏抢镆榷己炔簧夏,更別說是在總督府里了。對不對阿猛老爺,盧總管?” 姚淶仍在那里不動(dòng),身子略略搖晃。 可沈希儀的酒碗?yún)s不放下,和趙臣兩人都盯著他,不依不饒。 岑猛只好向盧蘇使了使眼色。 盧蘇站起來勸姚淶。 盧 蘇:“那是那是,田州土司府的酒,取敢壯山上的姆娘泉水,用百年工藝精心釀造,用本地壯人的話來說,喝了這種酒,姆娘姆六甲就一輩子護(hù)佑你了!姚大人年輕有為,正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時(shí)候,在下也勸姚大人多喝一碗,不僅沈大人高興了,壯人的姆娘也從此護(hù)佑姚大人前程似錦吶!” 姚 淶:“那……〈語塞,端起碗,一飲而盡〉” 姚淶一頭趴在桌子上。 姚 淶:“〈舌頭不聽使喚地)本官不……不能喝了!” 盧 蘇:“來人!” 幾個(gè)侍衛(wèi)進(jìn)來。 盧蘇攙扶起姚淶。 盧 蘇:“把姚大人送回他的住處歇息吧!” 侍衛(wèi)們扶起姚淶往外走,盧蘇幫著扶到門口才回來。 岑猛向沈、趙二人拱手。 岑 猛:“二位大人是繼續(xù)喝,還是也早點(diǎn)休息,明早好趕路?” 趙臣搖頭晃腦地笑著。 趙 臣:“繼續(xù),繼續(xù)喝酒,這個(gè)姚公子是一介書生,就喝那么幾口就趴下了。我這才,酒興剛剛起來呢!” 岑 猛:“哈哈,那就讓再傳幾個(gè)菜。盧總管!” 盧蘇又站了起來。 盧 蘇:“老爺,我這就傳話去! 岑 猛:“二位大人,那我們再來。來來來——” 幾個(gè)廚子端著新菜上來。盧蘇跟在后面。 盧蘇入位落座。 盧 蘇:“兩位大人慢慢吃,后面還有好菜! 趙 臣:“好好好。⊕镀鸩舜罂诔裕蛏蛳x遞著眼色)” 沈希儀:“盧總管,剛才,剛才那些孝敬?” 盧蘇感激地笑著。 盧 蘇:“哦,阿猛老爺給各位大人的孝敬,本是官場通例,各位大人卻謝絕了!姚大人一來,兩廣官場的風(fēng)氣看來是為之肅然嘍!” 沈希儀的臉色陰沉起來。 沈希儀:“〈搖著頭〉盧總管有所不知,這官場規(guī)矩,就靠姚總督一己之言,就能消除的?” 盧蘇一時(shí)愣住了。 盧 蘇:“這——” 趙臣似笑非笑。 趙 臣:“有的人是當(dāng)面拿;有的人是當(dāng)面不拿,背后拿;有的人背后托人拿——林林總總,不一而足!阿猛老爺身為指揮同知,也在官場,不會不明白其中的關(guān)節(jié)和道理吧?” 岑猛頭懵了,拍拍自己額頭。 岑 猛:“噫,方才,方才,不是?” 沈希儀皮笑肉不笑。 沈希儀:“你們田州壯人有句諺語,叫做……(想了想)哪個(gè)田螺不吃泥——” 趙 臣:“〈干笑〉嘿嘿,還有哪,哪把銼子不吃鐵!” 沈希儀:“官場規(guī)矩,哪兒不是這樣。姚總督的清廉是裝出來的,姚公子是故作喝多了離席,其實(shí),他早有吩咐,督府衙門薪俸微薄,他父子擔(dān)著清廉的名聲,不好親手要,就托我倆〈指指趙臣〉背后幫他拿!” 岑 猛:“哦,〈略為不快地〉老總管,把備好的孝敬拿來——” 盧 蘇:“是,老爺!〈起身而去〉” 趙 臣:“〈涎著臉〉還是我倆跟著去吧! 二人竟尾隨著盧蘇轉(zhuǎn)身出屋。 “啪”地一聲,岑猛霍地起身,狠狠把一個(gè)酒碗摔到地下。 9、田州土司府后院室內(nèi) 夜——內(nèi) 趙臣和沈希儀把自己的那份公文袋收好。 沈希儀拿著姚淶那份,伸到盧蘇面前。 沈希儀:“盧總管,姚公子這一份,寫上他的名字封好口,這樣我們就好向他交待了!” 盧蘇只好提起筆來在公文袋上寫下名字。 趙臣笑瞇瞇地拱手,收了寫有姚淶名字的公文袋。 趙 臣:“盧總管,請轉(zhuǎn)告阿猛老爺,我們收下他的孝敬,就是表明我們愿意與他消災(zāi)解難,他就放一百個(gè)心吧!” 盧 蘇:“〈厭惡地〉那是那是!” 沈希儀:“〈拱手〉那我們就告辭了。” 趙 臣:“〈也拱手〉告辭!” 盧蘇也拱手。 10、田州城某客棧 姚淶臨時(shí)住處 夜——內(nèi) 月光下,沈希儀和趙臣偷偷溜進(jìn)姚淶房間。 趙臣輕聲呼喚。 趙 臣:“姚公子,姚公子——” 見他不應(yīng),呼呼大睡,趙臣朝沈希儀揮揮手。 兩人過來,動(dòng)手將姚淶剝個(gè)精光。姚淶仍在床上酒醉不醒。 沈希儀頭探出門外。 沈希儀:“人呢?” 門外的朦朧的月光一閃,竟映出田州碼頭“怡香樓”老鴇的面孔,她一揮手。 妖治的桂林妹扭著腰入內(nèi)。 沈希儀嬉皮笑臉地一掐桂林妹的臉。 沈希儀:“聽著,要是不把姚公子伺候好嘍,你……你們,都有好看的!” 趙臣和沈希儀把桂林妹往姚淶的房間一推,關(guān)緊房門。 看著老鴇扭著屁股離開,站在姚淶門外的兩人不禁輕聲低笑。 趙臣低聲地笑著。 趙 臣:“這一出,可有好戲瞧瞧嘍!” 沈希儀也掩口浪笑。 沈希儀:“〈也輕聲地笑著〉這個(gè)姚參軍吶,就得讓他知道,用壯人的話,就是跳蚤頂不了棉被,飛鳥頂不得藍(lán)天! 兩人嘻嘻地笑著,走向自己的房內(nèi)。 11、猴子坡到泗城府的路上 夜——外 月光下,映出張經(jīng)那張沉著的臉。 張 經(jīng):“〈一揮手〉快!不許出聲!” 張經(jīng)所部官軍悄無聲息地急速通過,匆匆向泗城府城外撲去。 12、田州城某客棧 姚淶臨時(shí)住處 晨——內(nèi) 淡淡的天光剛剛透入窗戶,姚淶睜開眼睛,揉揉眼睛。 突然,姚淶看到白花花的女人身體和自己共一個(gè)被窩,嚇得六神無主。 姚淶猛然地推開桂林妹,瘋了似地大叫起來。 姚 淶:“滾,給我滾!” 桂林妹用衣服擋著前胸,慌忙跑了出去。 姚淶咬牙切齒。 姚 淶:“〈大聲地)沈希儀!趙臣!你們兩個(gè)王八蛋!” 13、泗城土司府大門 晨——外 敲鑼打鼓,鞭炮齊鳴,梁接率師爺、心腹甲、心腹乙等手下歡迎張經(jīng)及數(shù)十名親兵。 梁接眉開眼笑地拱手。 梁 接:“哈哈哈,張參將,本老爺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盼得星星月亮都快要掉下來了,才把您的大駕盼來呀!” 張 經(jīng):“〈拱手〉總督大人一聲令下,本將哪敢怠慢,〈拍拍梁接的肩〉總督大人對老爺真是關(guān)照到家嘍!” 梁 接:“〈得意地〉哈哈哈,張參將,請——” 張 經(jīng):“請——” 兩人在前,眾多梁接的手下和張經(jīng)親兵簇?fù)碓诤螅恍腥撕坪剖幨幍刈哌M(jìn)大門。 14、泗城土司府大堂 晨——內(nèi) 一行人涌進(jìn)大堂,梁接仍是神氣非凡,指著堂上設(shè)的兩上主座,作著手勢。 梁 接:“張參將,請——” 張經(jīng)卻不動(dòng)步,回頭看著手下的親兵,親兵紛紛亮出武器,迅速占據(jù)了有利位置。 眾人正愣怔之間,張經(jīng)一聲斷喝。 張 經(jīng):“拿下!” 張經(jīng)的親兵們迅速抽刀逼著梁接和他的十幾名手下。 梁接和眾手下大驚失色,動(dòng)作、表情凝固住了。 良久,反應(yīng)過來的梁接強(qiáng)裝鎮(zhèn)定,指著張經(jīng)親兵。 梁 接:“你們,誰敢?” 話剛落音,一名泗城府兵帶傷跌跌撞撞撲到大門坎上。 報(bào)信府兵:“報(bào)老,老爺,官軍殺進(jìn)城了,弟兄們頂不住,快殺到土司衙門了!” 梁接兩眼一翻白,癱倒在地。 15、北京皇城嘉靖帝寢宮 日——內(nèi) 嘉靖帝半躺著靠在榻上閉目養(yǎng)神。 呂芳匆匆進(jìn)來。 嘉靖帝微微睜開眼,斜著眼睛無精打采地看著呂芳。 呂 芳:“〈低聲地〉皇上,梧州的監(jiān)軍太監(jiān)黃公公送來密報(bào)——” 嘉靖帝:“說!” 呂 芳:“兩廣總督府參軍姚淶、參軍趙臣以及都指揮使沈希儀,利用往田州調(diào)查岑猛擅自動(dòng)兵事之便,私受岑猛重金賄賂,另據(jù)報(bào)……” 嘉靖帝一把奪過密報(bào),展開看。 嘉靖帝:“〈煩躁地咆哮著〉滾!都給朕滾!滾得遠(yuǎn)遠(yuǎn)的!” 呂 芳:“〈慌了神〉是!〈轉(zhuǎn)身出去〉” 小心侍候在一邊的另外幾個(gè)太監(jiān)也匆匆退出。 嘉靖帝隨手把密報(bào)扔到地下。 16、督府衙門大堂門外 日——外 鼓聲陣陣,號角齊鳴,眾將和眾官員魚貫入帳。 “姚”字的帥旗高高飄揚(yáng)。 17、督府衙門大堂 日——內(nèi) 眾將和眾官員齊向姚鏌行禮。 眾 將:“參見督帥大人!” 姚鏌向大家擺擺手。 姚 鏌:“都坐下吧!” 眾 將:“謝大人!〈分列兩側(cè)坐下〉” 姚 鏌:“對于岑猛出兵泗城府事件的處理,本官派出參將張經(jīng),捉拿了殺了老土司的犯官梁接,另一方面,向田州派出調(diào)查組,現(xiàn)在兩路人都已回衙,今天諸位不僅要聽兩路人的情況介紹,也請各位酌議,如何向皇上奏報(bào)!姚淶,你先說!” 姚淶出列,對眾官員拱手。 姚 淶:“各位大人,說岑猛謀反,純屬無稽之談!本參軍在田州十余日,岑猛對調(diào)查組毫不設(shè)防,行動(dòng)也不受限制,我等出入岑猛俍兵兵營,在土司府內(nèi)外隨意觀察,訪問對象上至土司官族,下至普通百姓,人人均無反意,相反,岑猛在田州官族和百姓中威望甚高,對他率兵攻打泗城府,均表示贊同和理解。可以說,岑猛讓其總管盧蘇上報(bào)的申訴材料基本屬實(shí)!” 張經(jīng)向姚鏌拱手,又向各位官員拱手。 張 經(jīng):“本將這回到泗城府,是第二次了!先是受前總督盛大人委派,前往泗城府調(diào)停岑猛和梁接的沖突——岑猛出兵攻打泗城,破了六寨,拿下泗城府城,實(shí)屬梁接殺人篡位,激起桂西各土司憤怒所致。當(dāng)初,在猴子坡下,本將率軍與岑猛所率俍兵意外相遇,他在暗處,我在明處,而且他非常熟悉周邊地形。但就在雙方一觸即發(fā)之際,本將命所部一齊點(diǎn)起火把,亮出官軍旗號,岑猛所部即停止動(dòng)作,并接受我的勸告,收兵回田州。由此看來,岑猛決無反叛之心,F(xiàn)梁接已被本將拿下,請督帥大人發(fā)落!” 姚鏌看向表情高深莫測的沈希儀。 姚 鏌:“沈都指揮使,你和趙參軍兩赴田州,你們還有什么意見哪?” 沈希儀出列,拱手。 沈希儀:“督帥大人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眾官不禁一震。 姚鏌很不高興拉長了臉,輕輕一拍案桌。 姚 鏌:“沈大人,你有話盡管講——” 沈希儀表情瞬間復(fù)雜起來。 沈希儀:“督帥大人吶,本官為督帥大人前程著想,可千萬別犯糊涂呀!” 姚鏌壓住怒火,指了指他。 姚 鏌:“你且說來!” 沈希儀:“公子年少,未經(jīng)歷練,哪里知道邊地兇險(xiǎn),蠻夷之人不可信!本官和趙參軍所見所感就完全和公子不同。在公子所能見到的地方,岑猛周密布置,歌舞升平,步步假相。本官和趙參軍暗中觀察得知,岑猛私下早已厲兵秣馬,就等著舉旗造反了呀!” 姚 淶:“〈氣憤地〉你!你們,不是也贊同我寫的報(bào)告,并在上面具了名嗎?” 沈希儀朝姚淶拱手。 沈希儀:“姚參軍,姚公子呀,你從田州發(fā)出報(bào)告,本官和趙參軍要不和你一起具名,還能活著離開田州嗎?別以為岑猛什么都不管,任我們隨意走走看看,其實(shí)啊,就連你去哪撒個(gè)尿,都有人盯著你的私處——” 眾官員一陣轟笑,姚淶氣得滿臉通紅。 沈希儀:“我等三人,總得有一個(gè)人扮演被他們迷惑甚深的角色吧!因而我和趙參軍看出的蹊蹺,也沒有告訴你,否則我等三人決無安全脫身的可能,弄不好,我等三人的人頭就被岑猛拿去祭旗起兵了!” 姚 淶:“這,這,你們——〈手指著,氣急說不出話來〉” 趙臣向姚鏌拱拱手。 趙 臣:“督帥大人吶!公子畢竟太年輕了,又是一介書生,腹中詩書可比天下俊才,可哪里有我和沈都指揮使多年在邊地為官的歷練。深入龍?zhí)痘⒀,稍有不慎,人頭落地倒在其次,導(dǎo)致朝廷防范延誤,以致大局糜爛,地裂天崩,就是死上一萬次,也不足以贖罪呀!” 穿二品官服的老官員和幾個(gè)官員頗有同感地點(diǎn)點(diǎn)頭。 趙 臣:“本參軍不僅看到的,了解到的,和沈大人相同,為我等三人能夠脫險(xiǎn)捏了一把汗,也深感岑猛之野心,已不可遏制!其實(shí),岑猛在沒有得到督府衙門軍令的情況下擅自出兵泗城府,事實(shí)上已經(jīng)謀反,督帥大人,您可不能糊涂!” 張 經(jīng):“〈難以理解地〉可,這,二位大人,梁接殺了老土司,這總歸是事實(shí)吧!” 趙 臣:“〈立即接話〉岑猛擅自出兵,這也是事實(shí)吧!” 姚 淶:“〈氣得滿臉通紅〉二位大人,你們在我面前說一套,說什么唯馬首是瞻,私下卻另有一套,這到底是何道理?” 趙 臣:“什么道理?沒道理!沈都指揮使是我等三人中品級最高的,為什么事事都要向你稟報(bào)?” 姚 淶:“〈氣急〉趙臣,你這個(gè)小人!” 姚鏌啪地一拍桌子,厲聲喝止。 姚 鏌:“這是總督兩廣軍務(wù)衙門的大堂,不得咆哮!” 姚淶氣急,狠狠地盯著趙臣,趙臣也不示弱,也狠狠地盯著姚淶。 沈希儀:“張參將,梁接殺人,是罪;岑猛擅自出兵,是罪。誰的罪大,誰的罪小,張參將你掂量掂量!岑猛的行為如果不加追究,堂堂的總督兩廣軍務(wù)衙門如何控御地方?如何彈壓瑤、壯、苗、土等等嶺南蠻夷!彈壓不住,安南寇再入境生事,這地裂天崩之過,南疆糜爛的責(zé)任,由誰來承擔(dān)?” 姚鏌站了起來,舉起手。 姚 鏌:“好了好了,今天這個(gè)事就議到這里為止!〈轉(zhuǎn)身走入側(cè)門,退入后堂〉” 18、督府衙門后堂 日——內(nèi) 姚鏌臉色難看,神色猶豫不定地坐在椅子上,親兵給他遞上了一盅茶。 姚淶進(jìn)來,面有愧色地站在父親的身邊。 姚 淶:“父親!” 姚鏌喝了一口茶,神色緩和了些。 姚 鏌:“淶兒——” 姚 淶:“父親,說岑猛謀反,決不是事實(shí)!如果強(qiáng)加謀反罪名,降大禍于田州的善良壯人百姓,真的是地裂天崩了!” 姚鏌盯著兒子,重重地把茶盅放在桌子上。 姚 鏌:“淶兒,你太年輕了!” 姚淶低頭,想起不堪入目的床上情景,一時(shí)語塞。 19、田州府岑猛內(nèi)室 傍晚——內(nèi) 邦彥急匆匆走來,進(jìn)門。 邦 彥:“阿爸,你找我?” 岑猛親切地笑著。 岑 猛:“是啊,督府衙門的人走了,明天我到鄉(xiāng)下去看看你阿花阿媽!” 邦 彥:“〈驚喜地〉真的?我現(xiàn)在就讓人通知阿媽!” 岑猛笑著,擺手。 岑 猛:“別,別,邦彥,我去看你阿媽的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包括老總管——〈嘴對著邦彥耳邊,低語〉” 邦 彥:“〈點(diǎn)點(diǎn)頭〉阿爸,我明白了!” 岑 猛:“這段日子,為了陪督府衙門的調(diào)查官員,我和老總管都累壞了,我也讓他休息兩天。這幾天你要照看好府中的事。有緊急情況立即派人通知我。” 邦 彥:“阿爸,應(yīng)該不會有事了吧?” 岑猛抿了抿嘴。 岑 猛:“那兩個(gè)官油子不是好人,可姚公子是個(gè)好人吶,做事又認(rèn)真,他會跟他當(dāng)總督大人的阿爸說清楚的,再說啊,這大明官場,誰不知道姚總督是個(gè)清廉的好官,阿爸想啊,擅自出兵的事,頂多就是個(gè)罰些銀錢,降個(gè)官職!” 邦 彥:“〈高興地〉那我就放心了,阿爸你快些接阿媽回來吧!” 岑 猛:“〈笑著〉就你急?” 邦彥對著岑猛笑。 20、鄉(xiāng)間路上 日——外 岑猛和黃維、鐘富騎著馬走來,邊走邊看著路邊的風(fēng)景。一臉喜氣,不時(shí)哼著山歌。 田間里有人在忙碌著,聽到岑猛的歌聲,抬頭看著。 兩位年輕的村姑來了興致,直起腰來,唱起了《攔路歌》: 村 姑:今天什么天,燕子飛出檐。 今年什么年,駿馬溜田間。 前頭什么人,路過妹村邊, 不留名歇腳,對歌一兩遍! 岑猛巡聲望去,見到有人邀自己對山歌,不禁回唱。 岑 猛:今天艷陽天,燕子飛出檐。 今后太平年,戰(zhàn)馬溜田間。 阿哥前頭走,借路過村邊。 妹若有心意,回頭再唱兩三天。 唱罷,岑猛揚(yáng)鞭催馬,笑著急馳而去。身后傳來姑娘們一串清脆的笑聲。 21、鄉(xiāng)下院落阿花住處 黃昏——內(nèi) 院落內(nèi),阿花局促不安地一手扶樹,一臉看著天空,內(nèi)心焦慮如焚。 突然,她似乎感覺到了什么,猛地一回頭,看到岑猛正深情款款地笑著看著她。 阿花驚跳著站起來,轉(zhuǎn)身。 阿 花:“阿猛!” 岑 猛:“〈張開雙臂〉阿花!” 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張氏聽到響動(dòng),從屋里跑出來看,不好意思地要往回退。 芝兒也跟著出來,卻拉著阿花的褲子。 張氏過來抱起芝兒。 張 氏:“芝兒,跟阿媽來,阿公有話要跟阿婆說! 張氏把岑芝抱回了屋子。 岑猛看著阿花的眼睛,阿花淚流滿面。 阿 花:“〈帶著哭腔〉阿猛啊,你好狠心呀——” 岑 猛:“委屈你了阿花!我再?zèng)]良心,也不能不來給你認(rèn)個(gè)錯(cuò)!” 阿 花:“〈自動(dòng)地〉是我的錯(cuò),我不能在人前掃你的面子,是我的錯(cuò)!” 岑猛再次把阿花緊緊地?fù)霊阎,阿花也緊緊地把頭貼到岑猛的胸膛。 好一陣子,兩人才稍分開,互相淚光閃閃地看著。 岑猛語氣緩了下來。 岑 猛:“現(xiàn)在好了——督府衙門派人來調(diào)查清楚了,相信會沒事了!當(dāng)初我是想,要是萬一我有什么事,邦彥、芝兒,還有田州的百姓都交給你了呀阿花!這么多年,是你教給了邦彥做人的道理,教給他兵法,教他習(xí)武,帶著他長大成人;這些年,你是我管理田州百姓最好的幫手。萬一我,遭了大禍,你可……” 阿花用手指堵住了岑猛的嘴。 阿 花:“別說了——阿猛我們現(xiàn)在就回府吧!” 岑猛笑著搖搖頭。 岑 猛:“阿花,當(dāng)初我是怎么把你趕到鄉(xiāng)下的,就這樣回去了,你能甘心嗎?” 阿花有些糊涂。 阿 花:“〈點(diǎn)著頭〉能甘心!” 岑 猛:“可我不甘心!我要讓麼公挑好日子,用最隆重的禮儀把你重當(dāng)新娘接回去,在所有人面前宣布恢復(fù)你的夫人名號!” 阿 花:“〈激動(dòng)地〉阿猛——〈再次撲到岑猛懷里〉” 摟著芝兒透過窗欞看到這幕情景的張氏又歡喜又有些嫉妒,神態(tài)嬌羞,面色緋紅。 21、村外小路 黃昏——外 阿花和岑猛在田埂上邊走邊談。 黃維、鐘富在后面遠(yuǎn)遠(yuǎn)牽著馬跟著。 阿花臉上露出幸福而甜蜜的笑容,遠(yuǎn)處歌聲隱約約傳來,聲音越來越大。 岑 猛:“〈歡欣地〉阿花,你看哪——” 阿花的眼睛順著岑猛的手望過去,田間野地里傳來歌聲。 男女合唱:好花紅, 好花生在高巖中。 哥想伸手摘朵戴, 又怕巖翻驚動(dòng)龍。 好花鮮 好花生在巖上邊。 哥想伸手摘朵戴, 怕踩巖崩驚動(dòng)天。 好花多, 好花生在那邊河。 哥想伸手摘朵戴, 一來隔水二隔坡。 妹是那邊一蔸藤, 朵朵花開十八層, 哥想爬藤去連妹, 又怕藤斷兩頭崩。 岑猛和阿花癡癡聽著,慢慢地,阿花的頭靠在岑猛的肩上。 田野金光燦爛,收工回家的農(nóng)人三三倆倆,牽?咐纾袂樘袢,如詩如畫。 22、督府衙門后院姚鏌書房 夜——內(nèi) 伏案寫東西的姚鏌起身正要走,一位親兵入內(nèi)。 親 兵:“督帥大人,沈都指揮使和趙參軍求見!” 姚 鏌:“〈想了想〉讓他們進(jìn)來!” 親 兵:“是!〈轉(zhuǎn)身〉” 姚鏌重新坐下,趙臣及沈希儀進(jìn)來。 沈希儀、趙臣:“〈拱手〉參見督帥大人!” 姚 鏌:“〈指了指座位〉坐!” 沈希儀、趙臣:“謝大人!〈落座〉” 姚 鏌:“這么晚了,二位有什么事?” 沈希儀從懷中掏出奏折,雙手呈上。 沈希儀:“督帥大人,這是呈給皇上報(bào)岑猛謀反的奏折,我和趙參軍,還有衙門里的一些重要官員都具了名,奏折還需您領(lǐng)銜具名吶!” 姚鏌接過奏折,一時(shí)愣怔。 姚 鏌:“〈生氣地〉你們,這是在脅迫本官嗎?” 沈希儀:“〈拱手〉不敢!下官如此辦事,是為督帥大人前程著想,也為朝廷安危著想!” 姚 鏌:“哼!本官要是不具這個(gè)名呢?〈“啪”地把奏折扔在案桌上〉” 沈希儀再拱手,神氣十足地盯著姚鏌。 沈希儀:“督帥大人,就是沒有您的領(lǐng)銜,這奏折也能送上去,到時(shí)候,您可就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姚 鏌:“你是何意?” 趙 臣:“〈拱手〉何意?哈哈哈,問問公子吧!這岑猛的孝敬,他到底要了沒要?他就是不要,人家到底給了沒給?督帥大人該知道,收了犯員孝敬,為其開脫,這是什么罪過?” 姚鏌驚起,氣憤地指著兩人。 姚 鏌:“你們,說淶兒受賄,可有證據(jù)?” 沈希儀和趙臣也站了起來,拱手。 沈希儀:“舉報(bào)遞到皇上跟前,自然就會附有證據(jù)!下官告辭!” 趙 臣:“下官告辭!” 兩人在姚鏌的愣怔中轉(zhuǎn)身離去。 姚鏌“啪”地一拍桌子。 姚 鏌:“來人!” 親 兵:“〈入內(nèi)〉大人!” 姚 鏌:“〈咬著牙〉把淶兒叫來!” 親 兵:“是!〈轉(zhuǎn)身〉” 姚鏌怔怔地坐在椅子上,把奏折攤開,放在桌子上皺著眉頭看著。 姚淶入內(nèi),朝父親施禮。 姚 淶:“爹——” 姚鏌一拍桌子。 姚 鏌:“〈厲聲地〉你做的好事!” 姚淶大驚,連忙跪下。 姚 淶:“爹,不知所為何事?” 姚 鏌:“(歷聲地)淶兒,你從實(shí)說來,到底有沒有接受岑猛給你的孝敬?” 姚淶低聲喃喃。 姚 淶:“父親,沒有!” 姚 鏌:“到底有沒有?” 姚 淶:“我……我沒有,岑猛按官場通例給了我們?nèi)诵⒕,被我?dāng)場拒絕了!” 姚 鏌:“爹這一輩子的名聲不能就這樣被你毀了!再想想,還有什么樣的把柄落到這兩個(gè)惡人的手里?” 姚 淶:“沒有啊爹,不過,那晚我被他們灌醉了,第二天醒來,看見一女子與我同床共寢,被我立即趕了出去,我想,這又是他們干的!” 姚鏌眼前一黑,忙用手扶著額頭。 姚 鏌:“淶兒啊,你著了人家的套兒了,〈顫顫地坐回椅子上〉爹這一輩子的名聲,就這樣毀在你手里了!怪爹糊涂啊,你的才情,你的脾性,只宜詩文風(fēng)雅,你不該出來為官為吏,尤其是在大明邊地這樣波詭云譎的地方為官,每時(shí)每刻,不知有多少兇險(xiǎn)等著你。過些時(shí)日給我回你的翰林院去吧,在那里為朝廷儲才撰書,這才是你該走的路!〈提筆就要在奏折上具名,可手在發(fā)抖〉” 姚淶大驚,跪行了幾步。 姚 淶:“爹,你不能具名!他們找我具名,我一看這是誣岑猛謀反的奏折,我拒絕了,爹,你不能冤枉了好人吶!” 姚 鏌:“〈厲喝〉退下!” 姚鏌顫抖的手終于在奏折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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