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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百越人的直系后裔,中國人口最多的少數(shù)民族(1700多萬),壯侗語族里的一個典型代表;形象地說,壯族是粵人(廣府人)的表親,泰族人、老族人、傣族人、撣族人的堂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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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壯歌謠 誰在傳唱
作者:蔡立梅    文章來源:南國早報    點擊數(shù):    更新時間:2007-2-2    
          ★★★ 【字體:

原文刊南國早報2006年7月14日

作者:南國早報記者 蔡立梅

6月,“2006北京·廣西文化舟”活動期間,廣西旅游嘉年華及“送福奧運”儀式上,黑衣壯那一片純美的黑、醇美的歌,搶盡風頭。新華社一位記者說,第一次看到在南寧國際民歌藝術節(jié)上亮相的黑衣壯,她就被“震”住了,“簡直是驚鴻一瞥”。這讓記者想起了4月在田陽敢壯山采訪時遇到的韓國學者宋先生,他的手機里藏著一對嬌女的照片,這對漂亮的韓國娃娃穿著黑衣壯服飾,笑靨如花,宋先生笑著說,衣服是從那坡黑衣壯小孩那借來的。不加矯飾的黑衣壯,就這樣將我們征服。最近,記者走進那坡,尋訪了黑衣壯歌謠背后的故事。


泡在山歌里整理錄音的李團


“五毒俱全”的歌師

黑衣壯歌謠,有“壯族民歌的活化石”之稱。明代鄺湛若在《赤雅》中記載:“鎮(zhèn)安峒(宋朝置鎮(zhèn)安峒,今那坡縣)女于春秋時,五絲刺同心結百紐鴛鴦囊,三三五五采芳拾翠于山淑水湄,歌唱為樂。男亦三五群歌而赴之……三月之歌,謂之浪花歌!坝纱丝梢姡谝聣焉礁铓v史之悠久。據(jù)那坡縣文化館提供的有關資料,現(xiàn)在流傳下來的黑衣壯山歌,按不同的歌聲可分為6大種類,大約有160多套近100萬字。這些口口相傳的歌謠能流傳至今,歌師功不可沒。

在那坡,有一位歌師無人不曉,他“舞蹈會編,小品會演,戲劇會做,快板能上,民間文學會寫”,人稱“五毒俱全”,這位歌師就是那坡縣文化館副館長黃峰。上世80年代,他曾負責《中國民歌集成》中那坡縣民間故事、歌謠、諺語集成的收集整理,對那坡民間文化的分布了如指掌。2004年他集自己多年的研究結果,編了一本《黑衣壯歌謠藝術與傳承保護初考》,探索黑衣壯歌謠起源。2005年,黃峰等人花了半年多的時間,整理申報將那坡壯族民歌列為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chǎn)代表作項目。今年5月,國務院公布的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chǎn)名錄上,那坡壯族民歌赫然在列。

如今,黑衣壯參加各級比賽、表演的山歌,無一不是出自黃峰之手,或由其創(chuàng)作,或由其改編,其中最膾炙人口的,就是那首由黑衣壯合唱團演唱、根據(jù)漢語歌曲改編成壯語的《山歌年年唱春光》,2003年它曾在全國群眾歌詠比賽中拿下一等獎。

見到黃峰時,他正在伏案疾書,書桌上攤著一堆寫滿歌謠的稿紙,字都是漢字,可記者看不懂是什么意思。黃峰說,他正在整理一套黑衣壯的《祝壽歌》。黑衣壯老人過生日時,四鄉(xiāng)八鄰來祝壽,壽宴上就唱起了祝壽歌。一套完整的祝壽歌有200多首歌,包括了禮儀歌、祝壽歌、離別歌、倫理歌等部分,鮮活地展現(xiàn)了黑衣壯人民的生活場景。為了將這些流傳在民間、零零碎碎的“珍珠”串起來,黃峰做了大量的搜集工作,取長補短,拾零補碎。由于沒有專門學習過壯文,黃峰整理的歌謠,都是借用漢字,無形中增加了難度。讓他欣慰的是,目前這套《祝壽歌》壯語、漢語版都已整理好。

李團收集的手抄山歌本

“不務正業(yè)”的民間“經(jīng)紀人”

到達那坡縣城的當晚,記者信步走進了一家名叫“速飛”的小網(wǎng)吧,忽然一陣悠揚的山歌對唱飄進耳中,轉身一看,發(fā)現(xiàn)旁邊有兩個中年男子正圍在一電腦前,電腦上的視頻播的大概是他們錄下的一段男女歌手對唱的錄像,一個小帥哥正在編輯視頻。過去搭訕,就這樣戲劇性地遇上了當?shù)氐囊晃幻耖g歌手“經(jīng)紀人”李團。

50多歲的李團,原來是一位建筑包工頭,但他特別愛唱山歌,姑姑和堂哥唱山歌都“很厲害”,他從小學三年級開始就跟著堂哥學唱山歌了,除了“文革”那些年山歌被當成毒草禁唱之外,這一唱竟唱了幾十年,而且還將唱下去——不僅自己唱,還組織歌手唱。

“2002年起,我開始收集山歌。那時家里建新房,擺酒時我搞了一套山歌,很熱鬧。我原來有基礎,這一搞就一發(fā)不可收了。我覺得壯族的山歌不能丟,這些都是非常寶貴的,再不整理就來不及了;失傳了,再有錢也找不回來。我沒有什么寶貴的東西可以留給子孫后代,只有這些保存完好的山歌!贝钪ν熊,記者來到李團家——一棟漂亮的樓房前,樓前停著一輛北京吉普!肮こ滩蛔隽,汽車也不敢開了,太耗油,騎摩托車只要十幾元就可以跑一天!崩顖F說,這幾年他全撲在山歌的收集整理和歌手的“經(jīng)紀”上,錢已經(jīng)花了好幾萬元。

“沒有人教,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不怎么感興趣。大部分會唱的都老了,山歌都在他們的肚子里,過幾年他們死了就帶走了,不見了。我要在自己沒離開人世前,把那坡山歌全部制成光碟!崩顖F戴上老花鏡,從房間里搬出了一堆各式各樣的本子——這些都是他搜羅來的“寶貝”——手抄歌本。

記者翻開其中一本,這竟然是一本1964年的手抄山歌集,扉頁上寫著“睦邊縣(即那坡縣)壯族民歌選集”,字跡已有些模糊!笆殖镜闹魅巳ナ懒耍4娴娜丝床欢,一問三不知,見我看得懂就送給我了。”李團的書桌上放著一臺便攜式收錄機,還有幾十盒磁帶,都是他下鄉(xiāng)收錄的。那些沒有歌本的山歌,他錄下來,然后再整理記錄,再刻錄成光碟。很多個夜晚,他就這樣坐在收錄機旁,邊聽邊記錄,完全泡在山歌里。

記者想聽聽李團收集的山歌,他一邊找歌本一邊說:“你要等幾分鐘,不要急,老婆說我是莫老爺——沒有歌書唱不了!甭牭酱嗽,站在一旁的妻子呵呵直笑。哼了一段歌譜后,李團“嘖”了一聲,不唱了,說難度大,不好唱。

現(xiàn)在,李團比較少唱山歌了,他當上了導演,在他手上,有十幾個分布在各鄉(xiāng)的男女歌手,當?shù)厝擞行戮勇涑苫蚪Y婚等喜事,想找歌手去熱鬧一下,就會找到他。

“一個歌手去唱一天,出場費50元,不收中介費;導演一天100元,負責指導歌手用什么調來唱,什么地方要唱得甜一點,什么地方要唱得像拋物線一樣,有起落!蹦瞧屡徳侥,兩地的青年男女時有來往,有時候,應主人的要求,李團會請越南的歌手來那坡唱山歌,“兩地的山歌調子是一樣的,他們不僅懂那坡話,還會唱!

“有一套《談苦歌》,越唱越悲傷,會唱的老人唱著唱著,悲傷過度休克了,有些還會發(fā)瘋,結果就不流傳了,歌也就失傳了!鳖愃频年P于山歌的傳奇,李團說起來滔滔不絕。他說,他打算在本地組織一個山歌協(xié)會,把一些老歌手、歌師、歌王集中起來,幫帶一些年輕人,“我們的山歌太豐富了,會唱山歌的人都很有禮貌,這些文化遺產(chǎn)一定要傳下去!

小村山歌三代同堂

聽過黑衣壯山歌的人,恐怕不會忘記“過山腔”,這是黑衣壯歌謠中流傳最廣的一個種類,不過,現(xiàn)在會唱的歌手已經(jīng)寥寥無幾,能傳教唱的老藝人更是屈指可數(shù)。去年,黃峰到德隆鄉(xiāng)那樂屯采風,84歲的壯族歌師岑文光言談中透出了深深的隱憂:“我20歲時,通過家父傳教,能熟背所有山歌套路,大概有(長歌、排歌、短歌)100多套,現(xiàn)在記得起來的頂多十幾套。如果再過五年十年,我們這些人走了,看來山歌也滅種了!秉S峰說,當時他心里的滋味如五味雜陳,既敬佩老藝人對歌謠的酷愛,又為鄉(xiāng)村文化生活的貧乏和歌謠藝術研究的落后內疚,更為青少年一代對于傳統(tǒng)歌謠的一無所知而揪心痛惜。

跟隨著黃峰和德隆鄉(xiāng)文化站站長陳延毅等人采風的步伐,記者來到那樂屯拜訪了三代歌師同堂的岑氏一家。

那樂屯,一個寧靜的壯族小村莊。岑家的房子,是寬敞明亮的水泥磚房。我們到的時候,剛好碰到女主人收工回來,她穿著黑色的傳統(tǒng)壯服,頭戴方巾,她兒媳穿的也是壯服,但沒有戴頭巾。

岑文光,岑氏第三代傳承歌師,兒子岑恩隆,孫子岑春豐,都傳承了“歌師”的衣缽。

岑文光老人一口牙幾乎都掉光了,幾乎不說話,只坐著抽煙,在問他話時回幾句,然后露出很慈祥的笑容。

黃峰和這三代同堂的歌師們坐在一起,一問一答,同時在筆記本上做記錄。聽不懂他們說什么,只能從他們的笑容和笑聲中,猜想他們正在整理的,想必是有趣的山歌。

記錄完后,黃峰介紹說,他早就聽說過有一套《起名歌》,是在子孫滿月起名字時唱的,但不知道具體內容,現(xiàn)在這套歌基本上無跡可尋了,好在岑文光老人還在,但他唱歌已上氣不接下氣,只能通過回憶,把歌詞口頭傳給下一代。

岑春豐一時興起,現(xiàn)唱了一首名山歌,贊美名山秀色。記者學唱了兩句,把三代歌王惹得哈哈大笑——岑春豐說,別看簡單,學起來不簡單,唱起來更不簡單,唱到天亮都唱不完。

吃午飯時,來了一位屯里的年輕山歌手李克明,唱起了德隆一帶的敬酒歌,一碗碗的米酒,一首首的山歌,真正是“歌酒同在”,酒醉歌醉人也醉。

據(jù)同去的李團說,在那樂屯,像岑家一樣幾代師承山歌的,在屯里還有幾戶人家,不過,像李克明這樣的年輕山歌手就不多了,尤其是在縣城,愛唱山歌的年輕人更難找了。那個大學畢業(yè)回來開網(wǎng)吧、經(jīng)常幫他制作光碟的小“眼鏡”,雖然經(jīng)常耳濡目染,愣是“無動于衷”,讓李團感覺“相當郁悶”。



在網(wǎng)吧制作光碟

當晚回到那坡縣城,記者又到速飛網(wǎng)吧看李團他們制作山歌歌碟,小“眼鏡”正一句句地用漢語將歌詞打在視頻上,他說制作字幕最費時,詞要跟得上歌,他聽不懂,必須要等李團他們翻譯。休息時,記者打開壯族在線網(wǎng)站,為李團他們在線播放了一曲壯族網(wǎng)絡歌手黎巍演唱的壯語新歌《蝶戀花》,沒想到歌聲一響,就把網(wǎng)吧里的小年輕都吸引過來,李團也說頭一回聽到,“很新鮮,這也許是山歌傳承的一個好辦法”;蛟S,等正式列入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chǎn)代表作項目名錄時,會有越來越多的人關注、支持、傳承和保護黑衣壯歌謠,“還歌于世,還歌于民”也就不再是空想了。

返回南寧的路上,記者想起了德隆鄉(xiāng)文化站站長陳延毅一個多年的心愿:如果鄉(xiāng)文化站能配備一部DV機,就可以把民間歌師、歌王的歌錄下來。不知他的心愿今年能不能實現(xiàn)。

文章錄入:紅棉樹    責任編輯:紅棉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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